大理石酒幾上,擺放著一排溜精美異常的小指杯。
食指高度。
五顏六色的酒液,在杯中搖曳,似那迷人的毒藥。
江岸仰頭喝儘一杯,喉結在皮膚之中,滑出的弧度有些致命的性感。
喝完的酒杯,端得高高的。
阮綿透過那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去看男人,江岸唇角勾動,黑洞洞的迷霧桃花眼中,若隱若現的勾動著一抹挑火的神色。
“我先乾,阮小姐隨意。”
江岸笑著把手拿開。
他那張盛世俊顏,徹底展露在五彩聚光燈下。
阮綿也是在進門前,才深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一隻狡猾的狐狸。
他的獠牙跟爪子,都藏在那副姣好的皮囊之下。
“咕咚……”
阮綿隻是吞咽了一小口,不到整杯的四分之一,那種小巧精致的指杯,玻璃壁是很厚的,四分之一也不過小手指大小的量。
她開口的語氣,比較客氣:“江先生,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吃飯?”
眼下這地方,不算嘈雜,但也確實不適合談事。
人多口雜。
江岸仿佛是意識到她找自已談事,更客氣。
“那阮小姐想去哪?”
江岸身姿往後仰靠,他兩邊掌心撐在腿邊的沙發上。
絨質沙發皮凹陷下去,手背浮起一層薄薄的筋脈。
阮綿從他腿部越了一眼過去,也就僅此一眼,由於他是坐著,西服褲也不算特寬鬆的款式,兩根筆直的大腿處褲子緊繃。
展露的腿部肌肉線條特彆結實有力。
“要是江先生不介意的話,我現在訂一下清齋的茶位。”
阮綿敢肯定,江岸一定有一半岄府的血統。
岄府人最熱衷於早茶這一塊,並且江岸說話的調味,也確實帶著那邊的口音。
雖然要很仔細才能聽得出。
“不介意。”
江岸笑看著她說道。
阮綿沒去接應他的目光,低頭拿手機定位置。
清齋的位置想要臨時排,可不是件容易事,好在一院的顧遠行在那有關係,她微信聯係到顧遠行,說是找他幫忙要個位。
不到五分鐘的檔口,顧遠行幫她搞定。
阮綿這才敢起身去請江岸:“江先生,我喝了酒,可能得下去叫代駕,你是在包間等我,還是一塊下去?”
“一塊走吧,不必搞得那麼麻煩。”
他起身,高挑的身形籠罩一小方位置。
見他要走,坐在身旁的女人有些不樂意,用那種詫異複雜的眼神看阮綿。
起先她們都以為阮綿的身份,跟她們大差不差。
頂多就是江岸想要納入門下的女人,沒想到她麵份這麼大。
沈敘叫了一聲:“阿岸,你這就走了?”
“你們好好玩,我過去一趟……”江岸說得意味深長:“跟阮小姐談點事,談完再過來。”
阮綿隨即看到,坐在一堆的幾個男人,眼神更加玩味。
那種玩味,成年人該懂的都懂。
甚至有人打趣道:“阮小姐,那你替咱哥幾個陪好了阿岸。”
“是啊,他這人大方,隻要你肯陪,他什麼都好說……”
阮綿站在那沒說話,她等江岸。
“行了。”
江岸一手撈起沙發裡的外套,隨手往身上披好,從大理石那頭繞過來,一股淡淡的洋酒香味,飄入到阮綿鼻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