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覺得好笑:“江先生,你這話是不是有點過於打探彆人的**了?”
“當然,你有權否認。”
江岸說完話,服務員把點心擺上桌。
清齋的早點那是出了名的精致漂亮,尤其是那一個兩口不到的榴蓮酥,香味四溢,入口酥香即化,後勁更是留香持久。
江岸身高手長,他夾起一塊往她碟子裡送。
用的是公筷:“你先嘗嘗。”
明明是她找的地方,她請客,倒顯得是他在儘主翁之誼。
阮綿拿筷子彆出一小塊,放進嘴裡,舌尖是滿副的榴蓮酥香。
在味蕾上瞬間綻放開。
“味道果然名不虛傳。”阮綿有感而發。
緊接著,她把剩下的那半塊多,一並吃完。
在此之間,阮綿甚至想過一個拙劣的辦法,利用江岸讓陸淮南跟她離婚。
這個念頭產出再到消滅,不過半分鐘的時間。
她覺得大概率不會成功,反而會適得其反,惹禍上身。
陸淮南是個容不得半點沙子的性格。
阮綿保持著平穩的心態,跟江岸吃完這頓飯,結束時,臨近下午一點多鐘,她隻請了半天的假,還得趕回一院去上班。
“下次再見。”
江岸一腳跨進車裡,跟她很熱情的打招呼。
阮綿站在台階邊送他。
車還沒走,前邊迎麵停靠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車牌六個9,不是她敏感,是這樣的車牌在燕州很少見,她本能就想到了陸淮南。
他最是喜歡用8或者9這樣的數字,寓意好。
她盯著前邊看,江岸又沒喝醉,他自然也能看得到。
阮綿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
江岸已經開口說話了:“那是陸淮南的車。”
她順著這話,下意識的心口繃緊,麵色沉下去。
“江先生開玩笑的……”
那輛車左側的車門打開,一截筆直的深黑色西服褲露出,阮綿感覺這打臉來得真是不要太快了,江岸笑看她,有些取笑的意味。
兩柄眼睫,忽閃兩下,她覺得眼睛酸澀。
“是我看錯了。”
接下來更打臉來了。
付迎從副駕出來,她麵上帶著怯生生的笑,刻意掩著一半,另一半又呼之欲出。
陸淮南目前還沒看到她。
阮綿平息好心跳跟呼吸,她直接拉開車門,坐進去。
“陸太太,你要跟我走?”
江岸的口吻無比諷刺。
阮綿強忍了幾秒鐘,她才稍稍往車門這邊挪開點距離,抬目看著身邊的男人,低聲說:“我現在還不能跟他撕破臉。”
她在乎的從來不是看到他跟付迎如何。
而是不能讓陸淮南看到她跟江岸。
“師傅開車,去香榭水岸。”
車子開動,從那輛保時捷旁越過去。
付迎笑意盈盈的,張著嘴在說話,隔著一層車窗,她聽不到對方說的什麼。
心裡漸起一層怪異滋味,阮綿伸手掐住自已大腿。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陸淮南產生那種怪感的呢?
說不清。
在阮綿思緒亂飛的時候,江岸一直定定的盯著她的臉在看。
甚至是研究:“讓我猜猜,沒法跟陸淮南撕破臉皮的原因,是因為阮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