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南一直在樓下,待到很晚才上來。
麵容帶著三分微醺:“她去找你了?”
阮綿其實有些困了,聞聲翻個身,目光鋥亮的盯著他,說:“你把人家怎麼了,她看上去很委屈,還想跑來陸家找你。”
“上次的事。”
她楞了瞬,才反應過來:“還真是她騙了你?”
阮綿不清楚陸淮南用的什麼手段,查到付迎碰過他手機。
不過看上去,兩人關係鬨得很僵。
“柳菁菁被打的事,你聽說了嗎?”
陸淮南問道。
阮綿沒很快做出回應,思忖片刻:“沒有。”
腦中卻驀然閃過那日撞見柳菁菁的場景,加之陸淮南的話,她確信柳菁菁是得罪了什麼人。
但這跟她沒關係,她也管不著。
“是孫濤打的。”
陸淮南從衣櫥裡取出襯衣,當她的麵,毫無遮掩的脫換好。
阮綿眼神沒有半分避讓,他樂意展現身材,她也自然的看過去:“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那是她的事,跟我又沒關係。”
陸淮南玩味的睨她。
好幾秒視線才挪開,他一邊漫不經心的係著紐扣。
一邊闡述事實:“柳菁菁是孫濤保養的小三。”
她聽得喉嚨猛然哽了下,心底也跟著一聲咯噔。
孫濤這人好色,是全二院儘人皆知的。
若不是知道阮綿是陸淮南的人,恐怕她也免不了孫濤的魔掌。
“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警示什麼嗎?”
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陸淮南並不是那種愛多管閒事的人。
“你在二院沒被人抓什麼把柄吧?”
阮綿瞬間了然於心。
她麵色微蹙一下,這是要爆雷的預兆,看來柳菁菁忍無可忍,打算跟孫濤來個魚死網破,估計受牽連的不止孫濤一人。
她是要拉上整個二院墊背。
見她遲遲沒出聲,陸淮南:“有事?”
嘴裡的話剛醞釀開。
阮綿忽然想起一件事,剛入院那年,她給孫濤送過錢。
當時是為了平息一場醫鬨事件,原本那事歸咎下來也不是她的責任。
冷靜再冷靜。
阮綿張口:“我給孫濤送過錢,這事柳菁菁也知道。”
她看到陸淮南那張原本沒多少情緒的臉,震驚中帶了一些欲言又止。
唇角繃了下:“什麼時候的事?”
“三年前。”
那時候她剛去二院,勢單力薄,急需找個本院的領導當靠山,孫濤算是自已送上門跟她先獻殷勤的。
“除了這事,沒有彆的了?”
阮綿點頭。
陸淮南挑著眉梢:“阮綿,你不像那麼愚蠢的人,有彆的隱情?”
不得不說,在男人麵前,她那點小心思根本無從遁形。
但過往的事情,她不知從何說起。
阮綿坐起身來,兩人目光相對。
她先撐了撐眼,提口氣,說道:“沒錯,我不止給孫濤送過一次錢,當時我本著要調查我媽死的真相,才找他幫的忙。”
母親臨死前,在燕州醫院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還是阮文斌特意安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