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顯沒拿開手。
目光直直的盯住阮綿的眼睛:“四哥一直在找害蔣小姐的人,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人是付迎的父母叫來的,你猜是為什麼?”
阮綿腦子徹底“嗡”地一聲,炸開了。
這麼說付迎跟蔣自北有關係?
陸顯看到她眼睛裡,在閃爍著不同樣的情緒。
他挺直腰杆退身。
阮綿叫住他:“你還知道什麼?”
看到她急切的模樣,陸顯勾起嘴角笑:“你先過去找他,等回頭我找你,再跟你說。”
陸淮南那邊的事,不宜遲,她沒得選擇。
車開走的前一秒,陸顯給她丟了張卡片進車。
是大悅國際酒店的房卡,卡上印著包年的vi字樣。
如果她能掌握陸淮南都查不到的秘密。
是不是也等同於拿捏了跟他離婚的籌碼?
阮綿到機場時,趕上當天最晚的一班飛機。
想辦法把手機充上電。
阮綿等著陸淮南主動給她打電話過來。
趕在她下飛機後,陸淮南發了條短信,是一家醫院地址。
東城特彆的冷,寒風凜冽,大雪紛飛。
單薄的外套跟毛衣加身,根本擋不住寒氣,四周的冷風如冰霜齊刷刷的往她身上刮打,阮綿坐上網約車,趕往醫院。
她兩根小腿跟胳膊,凍得發僵,失去知覺。
車開出去十幾分鐘,才有微微的緩和感。
阮綿人生中第一次見雪,是以這樣的方式,比她想象中要冷。
心跟身體皆是。
原來付迎家住在一個極小,也偏僻的小鎮上,哪怕是鎮子外的縣城醫療,也極其有限。
護士領她去找人。
這邊醫院沒有特殊的休息室,在外等候的家屬,隻能在大廳位置。
阮綿見到陸淮南時,他就在大廳的長椅上坐著。
雙目微闔,雙腿交疊而坐,兩隻手搭在翹起的右腿處。
康堇彎腰,在他耳畔輕聲提醒:“陸總,阮小姐到了。”
兩米開外的男人,眼皮蠕動,睜開到一半,濃密的黑睫掀動,露出那雙精銳的眸子,他冷冷抬胳膊看了下腕表:“真墨跡。”
語氣冷得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與其說是說話,不如說更像是機器人口裡設置的一道語言程序。
阮綿吞口唾沫,沒說話。
他不知道,她趕來有多快,有多難。
就因為他一句話。
“付迎她……”
“康堇,先帶她去車上。”
這邊人多嘴雜,確實不是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阮綿把話吞咽回去,跟著康堇出門上車。
車廂內的溫度在26往上,她剛暖和過來的身子,沒止住的哆嗦下。
她聽到康堇說:“昨晚上付小姐回了東城,一聲沒坑跑去跳江,差點淹死過去,陸總得知消息時人都嚇壞了,找了很多人才把人打撈起來。”
這話入了阮綿的耳,她聽到的都是陸淮南嚇壞了。
找了很多人去打撈付迎。
也可見用心良苦。
眼底浮現一抹自嘲,還沒笑到深處,車門被人拉開。
冷風鑽入皮膚,陸淮南的臉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