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哼一聲,唇沒張,從鼻息溢出:“不是一直盼著離婚嗎?怎麼叫還好?”
阮綿說:“畢竟以後就沒這麼好賺錢的渠道了。”
他以為她要說什麼。
或者是那種煽情的話,可她沒有,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漠薄情得多。
“笑一下。”
陸淮南忽然道。
阮綿眼裡閃過抹茫然:“啊?”
他難得耐心的說了第二遍:“我說笑一笑。”
她抬起臉,順勢也坐直了身子,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像笑又不太像的表情,在她那張嫵媚嬌豔的麵頰上,逐漸拉扯開。
阮綿那張臉生得格外的好。
笑與不笑都有一種特彆吸引人的魔力。
若是她開心時,笑起來樣子很生動,嘴角眼尾彎彎的。
“笑得比哭還難看。”
“主要是沒心情。”阮綿立馬把嘴角往下壓,連一絲敷衍的笑意都沒給他。
“阮綿。”
他叫她。
語氣有些怪異,四周沉寂,氛圍還迷離,阮綿聽在耳中覺得挺阿妹的。
陸淮南以前叫她名字不會這麼軟聲。
“有什麼話要說?”
陸淮南直勾勾看她,沒很快說話,他習慣性的去掏口袋。
阮綿見他掏了好幾次,手都沒拿出來,指定是口袋沒煙,她主動去自已兜裡摸,遞給他一支。
他一隻手夾住煙,另一邊攏起挨著嘴邊,打火點燃。
深吸一口煙,煙味在他嘴裡過了一圈後,再慢慢的吐出嘴。
白色的煙霧,撩染得他嘴皮形狀更性感了。
加上陸淮南吞咽唾沫時,喉結異常突出劃過的弧度,阮綿看得心躁臉熱。
她扭轉過頭,卻在轉開的前一秒,被他儘收眼底。
陸淮南倒也沒揭穿她,隻是輕聲問:“離婚後想去找宋硯安複合?”
“那你呢?”
他抵著她,沒回話。
阮綿繼而開口:“是跟付迎對外公開清白,繼續保持著見不得光的關係,還是另尋新歡?”
陸淮南下頜處繃了繃,煙許久都沒湊過去,煙灰掉落在他褲子上,堆積成一小團的形狀,有幾縷被風吹開,撩得到處是。
她說錯什麼了嗎?
不過阮綿覺得今晚的陸淮南很怪。
是那種她說不出的怪。
他明明沒喝醉酒,話語卻比喝多了還詭異。
看不透,索性就不去看。
這曆來是阮綿的行事作風:“要我說她也跟了你這麼多年,好歹給個名份……”
“我跟付迎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他很急躁的打斷她,臉部也沒了先前那般淡定。
像是有些慍怒,在蠢蠢欲動,試圖衝破他的皮膚。
“解釋這些有什麼用?”
“阮綿,我看得出,你不是沒情的。”
陸淮南定定的直視她。
阮綿心口瞬間無法平靜,她強行壓製住,麵目儘量維持平穩,出聲也刻意的淡漠嘲諷:“我有情,但不是對你陸淮南。”
“是嗎?”
陸淮南像是在數落她的罪行般。
一一講道:“那你為什麼一院發生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為什麼那晚喝醉酒,睡著了還喊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