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江岸聲音特彆硬朗,充斥質問的語氣。
阮綿讓他問得一下子都懵住了。
“不知道那樣開車很危險嗎?為了這麼一個不值得的男人,連自已命都不想要了?”
“我……”
“下車。”
江岸直接命令她下車。
他那架勢,若她不下車,得直接上車拉她。
“我沒事。”
江岸站在車外,視線比她高出很多,他口吻堅決不讓:“我叫你下車,沒聽到嗎?”
“江岸,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彆逼我發脾氣。”
阮綿喘著氣道。
說完話,滿臉都是滲血般的緋紅。
兩人一人車裡,一人車外,情況僵持不下。
看江岸那架勢,是斷然不會走的。
待阮綿心頭那股難受勁慢慢退散緩和一些,他才薄唇蠕動,去抓她胳膊:“既然你想離開,那何不趁著這次機會,大大方方的走?”
如果不是江岸提醒她。
她不會想得到這個時候去逼他。
或許說,從她心裡,自已也沒真正想好跟他徹底道彆。
江岸一直等她。
等她開口應話。
阮綿臉上不敢過分的袒露出痛苦之色:“江岸,你等我一個小時,我回去拿點東西。”
“好。”
聽到樓外有停車的嗡鳴聲,張媽跟著出來。
看到阮綿那輛奧迪後邊,還跟著一輛乍眼的轎跑。
“太太,你回來了。”
張媽邊迎她進門,一邊打探她的臉色。
阮綿早在來的路上,把神情跟情緒收斂得差不多了,麵不露山水,她跨著不急不緩的步調往裡走:“張媽,你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是要去外地嗎?”
她說:“是我所有的行李,客房的不要收,收我屋裡的就行。”
先前她已經提前分類好了。
這些年在陸家,陸淮南給她買的東西,她都放在客房。
一樣不帶走。
她自已的也一樣不會留在這礙眼。
當然,阮綿也不是傻的。
她不會隻聽信江岸的一麵之詞。
上樓後,找到離婚協議跟身份證,結婚證等類的證件。
阮綿發信息給一直沒聯係過的商衡:商先生,我在去鹽城找陸淮南的路上,想讓你幫我跟他支會一聲,耽誤您時間了,很抱歉。
她跟陸淮南身邊的朋友,向來很客氣。
她也知道,他那些朋友不太待見她。
連他都不待見,怎麼要求人家朋友待見?
阮綿如此一遭,也不過是想看看,江岸是不是在忽悠她。
果不其然。
不到五分鐘。
商衡的電話打了過來。
阮綿走到裡邊去接聽:“我是阮綿。”
“阮綿,你現在到哪了?”
“在車上。”
為了不讓商衡識破,她把門關上。
商衡輕歎口氣:“淮南確實在鹽城,不過這件事有些複雜,你能不能先等他兩天,等他從鹽城回來再聽他解釋清楚……”
阮綿沒等他說完,不是不想聽,是失去了耐心。
她提口氣:“商先生,我是去找他辦離婚證的,他先前答應好的。”
商衡大抵是以為她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