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阮綿話還沒吐完。
江岸把手中的外套往她肩上一披,動作姿態很隨意:“外邊風大,蓋著點。”
她來時穿得很單薄,這是夜間確實冷得很。
燕州的早晚溫差很大的。
黑色夾克外套上,覆著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酒味,酒味居然是意料之外的好聞,半點沒有刺鼻感。
一路很清醒的跟在後邊。
快到門口的時候,外邊停靠進來幾輛黑色轎車。
原本阮綿是沒看到人的。
江岸腳步頓住,她跟著停步,順著視線望過去,黑色的車中走下來約莫四五個男人,身材高挑頎長,氣質都十分的出眾出挑。
尤其是領頭的兩個。
一米八七往上的個頭,穿著打扮也很貴氣。
她不瞎,也沒喝醉死過去。
迎麵對上了陸淮南的視線,站在他左邊的是商衡,標準斯文敗類的長相。
看似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做事手段出奇的狠。
阮綿這輩子沒這麼啞然過。
陸淮南在看到她肩上的衣服後,瞳孔重重的緊縮了幾分。
他已經到了咬咬切齒的地步。
隻是外人很難看出來表情變化。
喉嚨快速吞咽幾口唾沫,她想主動開口打招呼的,身邊的江岸比她快一步,他笑著道:“陸總,商總,你兩也來這邊談生意?”
他們身後跟著幾人,看模樣是來談生意的。
陸淮南沒說話。
他整個人都快要炸裂了,哪還想跟江岸說話。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甚至會真的動手打人。
他目光一直緊盯著阮綿。
這一點,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出。
越是這般,江岸就越覺得刺激痛快。
話倒是商衡說的:“是,江少好像不像是過來談生意的,跟朋友聚會?”仇歸仇,場麵話多少還是要說,畢竟商場上抬頭不見低頭見。
說完,商衡又刻意為之的去看阮綿:“阮綿,你也在啊!”
這句話無疑同時揭開了陸淮南跟阮綿兩人的傷疤。
不過商衡這麼做,也是為了陸淮南好。
既然在這撞上了麵。
那這道傷口遲早是要揭開的,他來揭,總好過讓江岸來揭。
“嗯。”
阮綿聲如蚊鳴的應了一聲,嘴角勉強擠出一抹分外牽強的笑容,就算看不到自已的臉,她也能猜到,那抹笑怕是比哭還難看。
陸淮南一直沒開口。
是商衡在交談關係,但商衡也不過是綿裡藏刀的說話。
江岸叫了陸淮南一聲,他像是要去碰釘子似的,主動問他:“陸總,你們都離婚了,不介意我跟阮小姐做朋友吧?”
“江岸,你喝多了吧?”
陸淮南提口氣,嗓音壓抑得不像話。
阮綿甚至都聽出了重重的鼻音。
他聲音又啞沉,更是令人心驚。
江岸不是怕事的主:“我清醒得很。”
“那看來你這是找打?”
陸淮南抬著的眼裡,不知何時紅潤得不堪,眼皮都在沉沉發跳,尤其是這種話,阮綿還是第一次聽他說,他很注重身份,不會在公共場合跟人廝打。
“江少,我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