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動作發狠又凶猛。
阮綿一時間完全沒法招架。
陸淮南用貝齒啃噬撕咬她的嘴皮,綿密的疼痛感,一點點席卷兩瓣唇,以及下巴位置,他一邊吻她,一邊伸出手,打她腰腹部用力扣住。
她連扭腰掙脫都辦不到。
身姿被堵在身後牆上,後背緊貼冰涼的牆壁。
情急之下,阮綿趁他換氣的檔口,牙齒一閉合,狠狠咬在他嘴上。
濃烈的血腥氣在口腔味蕾炸開。
陸淮南疼得深吸口氣,鬆開了她。
她嗔著雙憤怒不已的眼:“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嘴角一個很深的口子,溢出的血水染得他唇瓣紅豔欲滴,聞聲,陸淮南不急不緩,漫不經心的伸手抹了下嘴唇,指腹染上一抹血。
掃向阮綿的眼神,如落下一汪的星辰。
陸淮南吐了口氣,說:“阮綿,沒有我,能有今天的你嗎?”
這樣的話,她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
她要笑不笑:“那你想怎麼拿回去?”
麵對麵而站,陸淮南距離她的位置很近,近到她抬眼就能看清男人鼻尖淳淳外冒的細密汗珠。
他高挺的鼻背上,被她剛才撞得發青。
陸淮南從不輕易的顯露山水。
今天他卻把所有該有的,不該有的情緒,一一展露在外。
好似生怕她看不見。
那抹流露的真情,在眼眶處搖搖欲墜,阮綿第一次見。
她在夢裡見過很多次,真實的樣子跟夢裡的完全不同,他溫柔得震耳欲聾,歇斯底裡,令人一眼就想要淪陷下去。
“我要你。”
陸淮南目光低俯,聚精會神的睨著她,口吻一改先前的苦澀,不鹹不淡。
阮綿心頭,似被什麼尖銳的物體碰撞下。
他竟然說要她。
可她曾經無數次被他拋棄。
有些想笑。
阮綿努力控製情緒,頭高昂的抬起,問他道:“陸淮南,睡了四年了,還沒睡膩嗎?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對女人可沒那麼多耐心。”
他身邊的緋聞女人,大多不超過一個月。
最長的也是付迎。
阮綿不信他,他更是沒法說。
陸淮南腳步逼近,往前邁動了兩步的距離。
成功將她逼得退無可退,他膝蓋頂在她腿間,彎腰與她視線齊平,歪頭迎著頭頂的燈光,如蜻蜓點水吻她。
啄一下,停一下。
觀察她沒所動作後,陸淮南再往下加深這個吻。
直到阮綿忍不住,伸手抓住他脖頸處的襯衣領子,猩紅雙眼的問:“說愛我是真的?”
他眼球不動,眼睫微微的顫抖一瞬。
沉潤低啞的嗓音:“你不是說了嗎,假的。”
得到答案,阮綿的心也跟著跌落穀底。
這很像陸淮南,卻不是她想要的樣子。
她知道,今天不如他的願,陸淮南有千萬種辦法不讓她走。
阮綿手指撥開,在他落下吻的瞬間,偏開臉:“這是江岸的房子,我不想在這,你找個地方吧!”
陸淮南靜靜不動的看她躲開的模樣,心生劇痛。
他在心裡暗暗勸解了自已幾秒鐘。
眼皮一掀,深邃的眸底暈開一層薄霧:“這邊附近有我新購的樓盤,去酒店還是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