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
江岸看著她,有種望眼欲穿的滋味。
她低頭,把嗆在喉嚨口的唾沫吞咽下去,聲音很輕,但足夠明朗:“我們試試吧!”
話音落下的那一秒,江岸感覺到自已心臟驟停,呼吸窒住。
整個世界都仿佛一刹那間,變得無比的安靜。
他修長的手指顫抖,不多時,欣慰的笑容爬上那張俊逸的麵龐,江岸牽住阮綿的手,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擁抱住:“你剛才說什麼?”
他激動得用力很大。
阮綿快窒息了。
“咳咳……”
江岸立馬鬆開她:“你說的是真的嗎?”
如願得償的滋味,比起想象中,比起夢裡更加令人大腦興奮。
“真的。”
江岸差點就沒繃住眼淚直接奪眶而出。
從小到大,哪怕是被江南打過無數次,他都沒哭過,甚至連哭的想法都不曾有,可此時此刻在阮綿麵前,他竟然激動得想哭。
眼圈紅透了:“你再說一遍,我想認真的聽聽。”
江岸發誓,他對阮綿的喜歡珍惜,全都是發自真心的。
“我說我們試試。”
江岸扭頭吸了下鼻尖,喉嚨口滿是酸澀。
阮綿的話充斥著耳朵:“一直沒答應你,不是要吊你胃口,我怕,怕三年前的感情重蹈覆轍……江岸,你知道的,現在的我根本輸不起……”
他湊過身來,吻住她的嘴。
沒下一步得寸進尺的動作。
一個輕輕淺淺的吻,江岸拿捏得很有分寸感。
他說話的聲音都是發顫的:“阮綿,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讓你輸。”
郊區的小區設施不夠完善,路邊有些長年失修的路燈,時而閃著光,時而滅下去,此時,一樁昏暗發著微光的老舊路燈下,停靠一輛黑色賓利。
賓利完美的身形流線,如隱匿在黑夜裡的獵豹。
後右側車窗降到二分之一。
由於車內沒開燈,從外麵往裡看,也很難看清車中的人臉。
“呼……”
陸淮南散漫的吐出口煙氣,煙霧熏到眼睛,他酸得猛然一眨。
深黑墨色的眸子裡,全都是薄薄霧氣。
剛才,就在剛才。
他眼睜睜的看見江岸在車裡親吻阮綿,那種滋味,比刀子割他的肉還痛。
空騰的那邊手指攥緊成拳,繃緊得指尖深陷進掌心。
司機見他臉色不對勁,蒼白得嚇人,提聲問道:“周總,要不要我過去請阮小姐過來……”
“不用了。”
阮綿如今避他如蛇蠍,陸淮南學得乖乖的。
與其說學得乖,不如說是他沒臉去纏著她。
陸淮南夾走嘴邊的細煙,長時間的擱在腿邊,直到煙頭燃燒到手指皮膚,他才吃痛的縮了下,把煙灰抖落出去:“開車回去吧!”
他的聲音落寞得,像一個痛失全世界的人。
在回南山公館的路上,陸淮南感覺到心痛得格外厲害。
猶如被人雙手硬生生的撕裂開,能看見裡邊血肉模糊。
他痛得不堪的時候,把眼睛閉上,把臉偏向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