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一閉,就是江岸指著她鼻子罵她的畫麵。
栩栩如生。
“我想跟江岸分手。”
除了這個辦法,阮綿想不到好的退路,她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沒臉更沒尊嚴跟江岸好下去,否則她會被良心道德指責死。
李錦心端著水杯的手在抖,她很快鎮定住。
像是聽了個笑話:“分手?”
“嗯。”
阮綿雙手撐著吧台,星眸低垂。
“不是,為什麼呀?”
她努力壓低聲音,儘量讓話聽起來沒那麼刺耳:“剛才在樓下車庫,陸淮南跟我……”
“你自願的,還是他強的你?”
還沒聽完,李錦心對這些敏感,許是職業問題,她噌地一下眼睛都冒了火。
“現在這些還重要嗎?”
“當然重要,他要是強了你,咱們去告他啊!”
“嗬……”
阮綿嗬了聲,嗬笑聲那般無力。
李錦心也是後知後覺,那股憤怒過腦後,她隻剩下一片清醒冷靜。
燕州都是陸淮南的,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連當年蔣壽成這樣的警察,說幫他幫案子就辦,阮綿拿什麼跟他鬥,拿什麼籌碼去告他?
況且,她壓根沒想過告這回事。
“就這麼算了?”
“我不想再耗下去了。”
“陸淮南這男人可真不夠是人的,心真黑。”
李錦心在娛樂圈見慣了那種打一炮就換人的場景,但像陸淮南這種病嬌又變態的感情糾葛,她是真覺得可怕。
是她,她也會躲。
有李錦心的從中撮合,阮綿在麵對江岸分手一事上,變得鬆了幾分力。
江岸本身也不是個急性子。
不過他近來特彆的忙,忙於事業。
倒也不是上升期,在公司鍛煉的時間還長,況且江南跟他母親暫時還沒到退居的地步,起碼還能給他再騰出五六年的空閒時間磋磨。
江岸想的是,把手頭工作交接辦完,留下半個月去海港洛溪。
趕往那邊的路線,他早看了無數遍。
在腦子裡都滾瓜爛熟了。
阮綿給他打過幾個電話,江岸都在忙,好多天都沒見麵了。
分手這事也就一擱再擱。
晚點的時候,他被一群人拉去參加沈敘的生日會。
沈敘一年過兩生日。
他媽生他的時候,聽說早產,生下來就不到四斤多點,瘦弱得差點就命喪醫院。
算命的老先生說,他這命格硬,一年得過兩生壓壓歲。
沈家有得是錢,哪怕是一年十個生日,月月輪著來,那也經得住沈敘耗的,江岸實在是盛情難卻,剛從上一場飯局上下來,就被架到了會所。
一群年輕漂亮的女的,圍著沈敘喝酒。
那叫一個你迎我往。
江岸碰不得這些女人,他是嫌臟。
以前他不這樣的,雖說沒到不忌口的地步。
但不至於如此。
他自已本身也是搞娛樂行業,隻要是靠自已賺錢,他不嫌棄這些。
許是跟阮綿待久了,他變得觀念都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