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門口,臉色各不相同的怪異。
深吸氣時,有種莫名的默契感。
“那個……”
“你……”
陸淮南咬了下嘴唇:“你先說。”
“剛才謝謝你。”
他笑,是苦澀的笑:“你不覺得我惹是生非,給你添麻煩就好。”
“不會。”
另外一邊的電梯也如時開了,阮綿叫他:“先上電梯吧!”
“好。”
進電梯後,彼此都沒先開口講話,隻是在這種時候,故意開口有點沒話找話的意味,陸淮南淺淺的用眼角餘光去看她,阮綿麵色微紅,唇瓣輕啟。
露出一些潔白的牙,修長的脖頸上套了一條銀色細鏈。
白色小西裝很襯她的氣質,沒化妝也把氣場拿捏得死死的。
短短的一分鐘不到,陸淮南想起過好多的事。
“我回燕州等你。”
她在一樓停,他要去負一層,在電梯樓層燈亮起到一層時,陸淮南開口說了句話。
阮綿聽得猝不及防。
楞了許,才驀然反應過來:“嗯。”
送走陸淮南,本身是一件令她輕鬆萬分的事,可內心完全沒有輕鬆的感覺,更像是空缺了一塊。
“叮”地一聲,門開她往外走,招呼都沒跟他打。
陸淮南眸子半眯起,抬手在她背後揮動下。
……
一天後,婚禮現場。
塗丁丁肚子月份大,不適合在外邊跑來跑去,兩家人商酌之後,決定把酒宴擺在老家。
院落裡宴席桌擺得滿滿當當的,熱鬨非凡。
來的人也都是兩方關係密切的同學跟朋友,以及兩家的親朋。
整個一副其樂融融的場景。
來的人比想象中多得多,院裡果盤不夠用,阮綿進屋去拿。
她走在台階上,猝然入目一雙棕褐色的皮鞋。
剛要開口打招呼,沈敘比她先一步:“喲,這氣色看著是跟那時候不一樣了,阮小姐,你是不是覺得跟他分手後,過得不要太開心啊?”
這深秋的風是有些大了。
話也跟著風吹進耳朵,刺得她發冷。
雙腿僵在原地一動沒動,阮綿吸了吸鼻尖裡的霜氣,她抬起臉,不卑不亢的道:“江岸沒跟你說嗎?是他叫我滾的。”
“說了,但你不也沒心嗎?”
“我要是說我有心呢?”
沈敘沒做聲應話了,細致的在打量她的表情。
仿佛要以此來判斷她這話的真假。
阮綿無心跟他耗著:“沈先生,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忙,如果你是來這參加婚禮的,可以去院裡等著……”
“要不是來看看你有多得意,我他媽會來這種鬼地方?”
聞言,她心猛然發疼,眼眶也跟著紅潤不少:“是,這種鬼地方自然是配不上沈先生您這樣高貴的身份,既然如此,那請挪步回燕州吧。”
沈敘氣不打一處來。
他真替江岸覺得不值,為了這麼個女人,把自已差點廢了。
沈敘冷笑:“阮綿,你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