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樓的客廳,被頭頂嶄白的吊燈照得通明晃亮。
“喝什麼?”
“都行。”
阮綿去廚房翻冰箱,最近她忙得腳打顛倒,很長時間沒留意采購食材一事了,偌大的冰箱裡隻剩下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她拿起進屋給他:“隻有這個。”
他也不嘴刁嫌棄,擰開喝幾口:“試試湯?”
“這會兒胃裡反酸,待會再喝。”
打兩人在樓下碰上,陸淮南早就聞出她身上的酒味。
還是白的。
雖然不算深,但看她那樣子,估計這會兒後勁上來了,不太好受。
阮綿一直對白酒不太耐受的。
她很少會喝白的,今晚也算是在生日宴上喝得有點上頭,喝著喝著沒留意就多喝了幾杯。
事後才想起難受這茬。
“你喝酒了?”陸淮南問她。
阮綿脫掉鞋,窩在軟沙發裡,單手掐著額頭在揉,聲音回得嗡鳴不清:“嗯,喝了幾杯。”
陸淮南何時起的身,她都沒看到。
直到人走到她身後,一雙溫熱的掌心貼著她太陽穴,輕輕的按摩。
她跟被踩著尾巴的貓,猛地要起身。
“彆動。”
陸淮南按著她肩膀,略施力道把她又原原本本的壓了回去:“我幫你揉揉會舒服點,以後不能喝白的就彆逞能喝,回頭難受的是自已。”
李錦心倒是沒勸她喝酒,是她自已想喝的。
他那雙手,就像是賦予了魔力。
原本疼得發緊的頭,經過幾分鐘的按摩,阮綿感覺輕鬆不少。
頭是輕鬆了,可她神經方麵又開始緊繃了。
“好了,我喝……唔……”
陸淮南的臉湊近得她猝不及防,吻落在她嘴上時,阮綿嘴裡的呼吸才吐到一半,他單手勾住她脖頸,迫使得阮綿沒法挪開臉,這樣的姿勢實在太曖昧。
她掙紮著要去掰開他的手。
陸淮南吻得臉微紅,眼睛裡充血,直接抱起她麵的麵。
他用貝齒輕輕咬住她下唇,他的**手段向來高明。
在他麵前,隻要他肯花點功夫,阮綿半多的幾率會被他弄得妥協。
額抵著額,鼻尖亦是。
陸淮南微微錯開點,他高挺的鼻尖壓在他眼底,兩人呼吸都很重,融合在一團,蒸得她臉愈發的熱了。
喉嚨翻動,她喊道:“你先放手。”
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裡,壓抑著深到無法自拔的欲。
“不想。”
“由不得你想不想。”
說完,阮綿用儘渾身力氣,使勁掰他的手。
隻剩下最後兩根手指,陸淮南一下子用力反扣住她的手腕,動作又快又精準,朝她身後壓過去,把她兩隻手腕摁在她後腰處,他吻得激烈霸道,纏綿又隱忍。
“嘶……”
嘴裡一疼,倒是給他理智拉回了半多。
陸淮南不知道這是被阮綿咬的第多少次了。
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慍怒:“好疼。”
阮綿趁著他鬆手去捂嘴的功夫,蹭地從沙發上跳了下去。
結果沒站穩,腳踝撞到身後茶幾,連人帶茶幾上的保溫盒一骨碌全滾在地上。
“沒摔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