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車很好認,尤其是那張揚囂張的車牌號,全燕州僅此一張。
她腳步打住,李錦心也順著她眸光看過去,意味深長的喲了聲:“這大白天的怎麼出門戴個墨鏡,這男人是什麼特殊癖好,還怕臉見不得人?”
等走近了。
李錦心才發現是陸淮南,她忙不迭噤聲,伸手捂住嘴。
“走吧!”阮綿拉她胳膊。
“你不過去打個招呼?”
陸淮南跟康堇都沒往這邊看,她沒必要硬生生湊上去。
由於要聯絡徐忠義的事,阮綿這才把陸淮南微信重加回來。
加完許久都沒反應。
她又覺得刻意了點,再加一遍時,備注了句:晚上一起過去,微信好聯絡些。
阮綿放下手機去廚房倒水。
回頭來時,陸淮南已經通過了好友申請,並且還附帶一句:時間提早了,你晚上七點能趕得過來望月府嗎?
看了眼時間,六點過五分。
望月府在很郊區的位置,得繞半個燕州,那邊是專程做私人訂製的生意,往來的也都是一些達官顯貴之人,從家裡開車過去,在不堵車的情況下也得一個鐘才能到。
要是堵車的話,那就沒數了。
她回:有點難。
幾分鐘後,陸淮南:那我幫你拖一下時間。
阮綿有些難為情,抿了抿唇,回了聲:麻煩你了。
快馬加鞭的趕過去,到望月府差不多七點十幾分。
其實阮綿是可以不著急的,徐忠義再大的調子,不敢連這麼個麵子都不賣給陸淮南,但她又覺得人家給他牽線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不能再讓他破麵子保她。
所以,當時她趕得特彆急。
連簡單的淡妝都沒時間描一下,掛著張素麵朝天,清湯寡水的臉就上去了。
包間裡的場麵很是熱絡。
陸淮南正端著酒在敬徐忠義,在徐忠義跟前,他是個晚輩。
今年都快六十五的徐忠義,滿臉堆笑,和藹得不行。
儼然不是她所見的那副冷漠無情的樣子。
阮綿心底暗自感歎,到底是勢不如人。
“阮小姐來了?”
所有人裡邊,唯屬是康堇最先看見她,朝門口招呼了聲。
阮綿心有些虛,陸淮南隻是說給他搭徐忠義這條線,但壓根沒想到,在座的人起碼七八個,全都是這燕州醫美行業生意上的翹楚之輩。
她掃一眼過去,好多都是媒體上的大熟臉。
“趕緊進來坐。”
徐忠義喊她。
阮綿進門:“徐總,抱歉,路上有點堵車,所以來晚了,我自願罰三杯。”
她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往嘴邊湊,卻渾然不知抓的是陸淮南。
要怪隻能怪他把自已的酒杯,放到了空位旁。
等還酒杯回去,他正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阮綿也是同時看到他臉上的傷跟淤青,嘴角跟下頜皆是,還有一些在脖頸邊,不過他今天穿著件高領的毛衣。
看得不是很明顯。
“先坐。”陸淮南給她順手拉凳子。
阮綿視線也僅此在他傷口上停留不過三秒,唯恐外人看出點異樣端倪來。
一夜不見,他臉上添了這麼多傷。
她腦子裡有些胡思亂想,沒聽到桌上人在叫她。
陸淮南伸手往她麵前扣了扣:“林總叫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