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已,就是他撬動陸淮南的第一塊磚。
深思熟慮之下,阮綿還是決定跟陸淮南見一麵,把這事說清楚。
她是生意人。
不能隻顧著私人情緒,不考慮利益損失,畢竟如今她不是一個人,跟大家捆綁在一條繩上,她要養得起手下的員工,還有遠在國外治療的奶奶。
阮綿不求陸淮南能理解她。
但求做事問心無愧。
“怎麼在這見麵?”
陸淮南坐在她車裡的副駕駛,車就停在陸氏負二層車庫。
阮綿心情鬱結。
她在掂量著怎麼開這個口子,把話順出去,腦子都想疼了。
隨性去摸煙,抖出一根銜在嘴裡,扣動火機點燃,她深吸口煙,說:“跟徐忠義的那個合作,是林嘉同負責的。”
陸淮南沒做聲,臉微微下壓,看不清臉上情緒波動。
良久過去,他伸手從她手邊拿起煙盒,徑自拿了一支。
阮綿把火機遞給他。
她在看他的表情,陸淮南是壓抑的,顯而易見。
“你的事情,我不想過多乾涉,但你幫過我,我不能恩將仇報的不通知你。”阮綿提口氣,把話說得更乾脆:“陸淮南,我出門做生意,不想夾在中間為難。”
這無關乎選擇,而是大局已定。
如果林嘉同跟陸淮南橫梗在其中,她肯定會……
“他跟你說過什麼?”
陸淮南吐煙的姿勢,很性感,麵容嵌著薄薄的寒涼,有種冷酷的吸引力。
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不止的將你往下拉。
尤其是他煙過嗓子,沉穩而又低啞的嗓音在作祟。
“他把你們之間的事,什麼都說了。”
“嗬……”
一道冷嗬溢出:“我早就知道,他是回來讓我不痛快的,可我沒成想他竟然去抱徐忠義那顆樹,想必他給了徐家不少的好處,為的就是刺我的眼。”
不知為何。
看到這般的陸淮南,阮綿心生憐憫,又覺得意外的心疼。
她鼻息有點熱熱的難受。
吸了吸:“那你想好該怎麼應對他了嗎?”
陸淮南端端正正的坐著,一聲不吭,隻是一個勁的拿煙,再湊過去深吸。
在阮綿猝不及防的情況下,他問了聲:“阮綿,如果真的到了你必須二選一的時候,你會選我嗎?”
她眼皮在沉沉發跳:“什麼意思?”
陸淮南手指在抖擻。
他扭過頭來,看向她的目光一眨不眨,近似懇求的問她:“換句話說,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你會相信我,支持我,並且永遠站在我這邊嗎?”
她一時間無法判定這句話的含金量。
陸淮南是指的他母親的所作所為,還是林嘉同在故意撒謊。
又或者說,林嘉同已經在策劃著拿什麼法子,讓她跟陸淮南關係破裂?
她想得心裡很慌:“陸淮南,你跟我說實話吧!”
他把臉轉回去,咽下口水,輕聲說:“當初是我媽拋棄了他們父子……可你知道,我媽她死得很不瞑目,我不想讓林嘉同在她死後,還把她拉出來淌這趟渾水。”
“你的意思是,你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