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一彆,便到了除夕夜。
院裡組織年夜飯,身為萌美合夥人,李錦心千裡迢迢從望城趕回來,在院裡開了一場抽獎大會。
阮綿抽到個三亞五日遊。
她把抽簽紙又偷摸摸的塞回去:“重新來抽,上邊是空紙,估計誰忘了寫獎勵。”
明明李錦心看到了字。
她心裡明鏡兒似的,沒做聲戳破。
等大家都一一抽完散場去了席間。
她笑盈盈的衝阮綿開口:“我剛才看到的明明是三亞五日遊,要是缺個男人陪你去,我幫你去找啊,保證你滿意,你就說你喜歡什麼款式的。”
“再好看的男人,不也就是一副皮囊。”
李錦心嘖嘖:“那倒也是,更何況你可是見過陸淮南跟江岸那種男人的,一般的入不了你的眼。”
“跟他們沒關係。”
“你不會性冷淡了吧?”
李錦心眨巴著眼,看她。
這些時日,不少借著看病名義來萌美找阮綿的,張口就是表白。
她嫌浮誇,連眼色都沒給過一個好的。
李錦心一度覺得她經曆長期的無性生活後,導致性取向都變了。
時不時的讓小何,明裡暗裡給她塞一些男人。
阮綿拍拍裙擺,起身:“以後你彆總是費力往我這塞人,我今年馬上就三十了,不是十**歲,愛情這玩意它最不值當,不想碰,也懶得談。”
“人都說鎖心封愛的女人,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被傷過,要麼是心裡有人。”
她站起的腳步微微一顫。
李錦心沒察覺。
阮綿臉部表情快速的斂起,恢複如常,道:“毒雞湯少看。”
一個人越是怕什麼,就越是躲什麼。
她最心虛的,就是心裡惦記陸淮南這事。
至打江岸從她生活裡消失,陸淮南左右逢源的幫她,阮綿是能感覺到自已情緒波動的。
他的臉就這樣在她腦海中,肆意妄為的浮現開了。
他悲傷時的樣子,她見過。
他得意的時候,她也見過。
還有他在商場談判桌上那樣的雷厲風行,那樣的霸道壓迫。
甚至是陸淮南在床上跟她翻雲覆雨時,那副情深意動的模樣,她都幀幀刻在腦中,久散不去。
人最大的毛病,莫過於高估自已的理性。
往往越是嘴硬的時候,心裡已經輸得一敗塗地。
她知道的,但是她不願承認,她裝得她什麼都沒有。
阮綿走去洗手間抽煙,身上的鵝黃色小禮服特彆的明媚,腰間微束設計,恰到好處的把她腰部線條展現得淋漓儘致,不顯乾柴的瘦,又不臃腫。
上邊是抹胸的領口,很襯她豐滿胸型。
她脫掉高跟鞋,翹著腿坐在椅子上,左手拿鞋,右手夾煙。
手中的鞋子還沒來得及放下,身側位置坐來個男人。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聲音。
“還是這習慣,一抽煙就喜歡把鞋脫了,怎麼就這麼不老實。”
陸淮南打她手裡接過鞋子,阮綿想拿回來的,根本搶不到,他還想彎腰去抓她的腳踝,阮綿動作很快,特彆迅速的蹭一下跳開,差點煙頭燙到禮服。
她彈開一段距離:“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