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時想到的就是陸淮南。
除了他能在燕州輕易辦下這事,還真沒第二人。
她想了想,這事不能是她先開口去問人,有種不打自招的滋味,如果不是他,隻是秦家素來的仇家做的,或許對方還會覺得,是她自作多情。
再三權衡之下,阮綿暫且選擇靜觀其變。
下午六點多。
剛結束完一台手術的顧遠行同她一塊下樓。
出電梯,拐到大廳正門。
迎麵一輛血紅色的拉法行駛而來,急速打她身前開過去,顧遠行忙拉住她:“你沒事吧?”
“沒事。”
阮綿嘴裡說著沒事,腿已經發軟了,她抬眸看過去。
“保安怎麼回事,這裡怎麼能讓車開進來呢?”
顧遠行邊說,邊過去招呼保安。
她站在原地沒動,心跳跟呼吸驀然的變得很快,阮綿總感覺那車裡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已,她也沒挪眼,直勾勾回視過去,一眨不眨。
“嗡嗡嗡……”
這時,她手機響了。
一個來自燕州的陌生號碼。
阮綿掀動下眼睫,把手機貼在耳畔:“哪位?”
對麵話語挑釁:“阮綿,我知道你也想見我的,對不對?不妨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她冷聲拒絕:“秦小姐,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李錦心的視頻你不要了嗎?”
既然對方不遮不掩,阮綿也索性打直球:“秦家的事跟我沒關係,並且我也不知是誰乾的,你不必在我這套話。”
秦瑤聲音婉轉了些:“我也沒說是要跟你聊這個。”
她沒說話,等著對方再開口。
短暫的沉默過後,隻聽秦瑤講起:“就是敘敘舊,沒彆的,要是你不放心我,你來挑地方。”
李錦心臉的事,也是有怨氣一直埋在阮綿心底。
她不是不想給李錦心討回這個公道,而是在等候時機。
貿然行動,隻會讓對方再占上風。
“那就在對麵咖啡廳吧!”
跟顧遠行道彆後,阮綿還在外邊巡視了一圈,確保沒有秦家跟江家的人跟隨,她才敢邁步進門,與此同時她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全程錄音。
倘若秦瑤要做什麼,那便是鐵證如山。
阮綿進門時,桌上擺放了兩杯拿鐵。
位置隱蔽,在咖啡廳東區的最角落。
秦瑤一席雪白長裙,落座得風度飄飄,烏黑長發用一隻木簪子綰成發髻盤在腦後,典雅中透出這個年紀的知性。
見她停頓,服務生回眸問:“小姐,您……”
“我沒事。”
阮綿繞過幾張桌子,走到對麵位置坐下。
她不講話。
“阮綿?”
這算是秦瑤正兒八經的第一回見她,阮綿那張臉給她的衝擊感,是照片完全無法比擬的,她驚豔得都是攻擊性,倨傲冷豔,像一株壓不斷腰的蓮。
“視頻在哪?”
阮綿徑直開口,開門見山的問。
秦瑤目視她,手指撫在咖啡杯邊沿,來回的打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