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
“嗯。”她應聲悶悶。
陸淮南左手掌心貼住她手肘,右手按摩:“秦瑤找你乾什麼?”
喉嚨翻動吞口唾沫,阮綿口吻淡淡:“江岸送過我一串佛珠,她想要回去。”
他沒記錯的話,那串佛珠還在常亭寺。
他細睨她:“你真要回去取?”
“取。”她回得特彆堅定,還咬著牙。
按摩的動作停下,陸淮南眼底的神色略顯複雜,良久,他沉著臉點了下頭:“我陪你去?”
“不用。”
他很忙,是肉眼可見的忙,去趟洛溪也不是什麼大事,阮綿並不想因為自已的這點事,過多的耽誤他的時間。
陸淮南將她手牽過去,十指交扣,他的掌心熱熱的,還膩著一層薄汗。
陸淮南說:“彆跟我這麼見外。”
今天這事,若不是李錦心跟他講,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今晚還走嗎?”
阮綿聲音三分纏綿,七分探問,身體也象征性的朝他身邊靠。
成年人之間的交流,無聲勝有聲。
單手捧起她臉頰,陸淮南歪頭吻她,激吻中掙脫出一句:“晚上還有飯局,不過時間足夠。”
“先回去。”
“去我那?”
按照距離來算的話,去陸淮南那比較方便。
“好。”阮綿鬆口點頭。
趕往陸淮南家的途中,她在路邊買了一小捧玫瑰,香檳色的玫瑰與她身穿的衣服十分應景,看得出她喜愛,他偏頭問:“喜歡玫瑰花?”
“不,最喜歡茉莉。”
陸淮南興致的嘖一聲:“剛才你為什麼不買茉莉?”
她把花束擱在腿上:“茉莉不襯我今天的衣服,喜歡的跟合適的,有時候不能同時擁有,這本就是常態。”
到家進屋,他尋來個花瓶幫她養上。
玫瑰花瓣輕薄,窗邊的風吹打進來,吹得蠢蠢欲動。
陸淮南正研究得聚精會神,手機響。
他隨手一按,往耳邊貼:“有事?”
商衡正在酒吧喝酒,背景音很嘈雜:“黎近明天就回去了,你要不要過來送送她?”
陸淮南順勢撇眼看向浴室。
玻璃牆麵映出女性凹凸有致的曲線,模糊不清最是撩人。
他埋頭看,看到很明朗的“輪廓線”,聲線淬起**:“今晚不行。”
“你有事啊?”
“工作。”
陸淮南還是要麵份,怕商衡覺得他這人腦子太重色,倒也不是不方便跟人說阮綿的事,他巴不得跟全世界宣布,一方麵是礙於麵子,一方麵是尊重她。
“行吧,那你先忙。”
阮綿洗澡時,順帶洗了個頭。
顧遠行後天有台手術,遇上點麻煩,打電話來跟她探討。
耳鬢處一股溫熱順勢貼過來時,她猛地打了個顫,透過麵前的鏡子看到陸淮南的臉。
他身子重,擠著她往前壓。
阮綿隻得緊靠住洗手池台,她右手還握著手機,在聽顧遠行講話。
陸淮南又親又啄,親得她耳朵濕膩膩的。
她無聲的推他,他不但沒放開,反而有變本加厲的趨勢,於是她不敢了,任由他親,努力維持聲音的平穩度:“這個問題,我晚點再給……嗯……”
“阮綿,你怎麼了?”
阮綿嚇一跳,撇頭去瞪他,嘴裡的話卻不得不溫和有禮:“我沒事,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