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覺得黎近這話說得嚴重了些。
她不敢苟同,笑笑而過,沒作回應。
回程的車上,彼此都還挺尷尬的。
阮綿握著個手機,左手換到右手,右手換到左手,時不時的去打量他淩厲乾淨的側顏,心尖酸酸脹脹的,她輕吸口氣:“你叫他們來大理的?”
“聽說我要求婚,他們自已來的。”
求婚兩字,他音嚼得重。
她知道她繞不過去的:“我們冷靜了,再談這個問題,好嗎?”
陸淮南難得的也不拿話噎人,心平氣和的轉移話題:“你習不習慣跟他們一起玩?”
“還好。”
沒什麼習慣不習慣的。
他繼而道:“我看你在裡邊都沒吃什麼,後座給你打包了吃的。”
說是在吃飯,阮綿坐在那滿腹心事,食之無味。
“謝謝你。”
怕她拘謹,陸淮南像往常那般,探手撫撫她後腦勺:“彆跟我說謝謝。”
如商衡所說,她能收下戒指,等於成功一大半。
他不敢奢求太多,凡事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阮綿砸吧唇,仰高點臉,探著眼去打量他臉色,再三確認:“你沒有不開心吧?”
“沒有,彆胡思亂想。”
“那就好。”
她嗓音冷靜之下,又摻雜幾分沉思。
這次求婚,陸淮南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起碼他試探出阮綿的真心,她對於他的態度,無疑是心軟的,不然也不會小心翼翼的詢問他是不是不開心。
她在顧及考慮他的感受。
陸淮南原本也不是什麼特彆有耐力的性格,偏偏對她,百分耐心。
此事一過,阮綿大概率有一段算平穩安心的日子。
一個月內,他都不會主動再提及這個事。
他跟她,就像是原地互相試探的兩隻刺蝟,你前進一步,我再前進一步,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
這種情況在陸淮南身上體現得最為突顯。
從大理回燕州的前一晚上。
陸淮南喝多了酒,抱著她說了許多的話。
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阮綿攙扶人坐在沙發裡,去冰箱給他拿水,他仰著頭,喉結上下翻動,一口乾下去半瓶多,怕他喝得太快嗆著,她緊緊拽著他的手,有節奏的往下喂。
“慢點喝。”
透明的水漬,沿男人性感唇角淌下來,浸透他胸前的襯衣。
她掃一眼,快速拿起紙巾替他擦拭,小臂被牢牢扣住,陸淮南的臉逼近,額抵在額上。
他醉意深重,眼神渙散,唇齒含糊。
“綿綿……我……愛你。”
阮綿幾乎是蹲在他麵前,抬眼看向男人,此時的陸淮南又真實,又虛幻。
他嘴裡熱熱的呼吸,儘數噴灑在她皮膚上。
癢嗖嗖的,還帶著幾分麻。
酒後的男人,無疑是性感而又撩撥人的。
麵紅齒白,睫毛沉沉趴在眼瞼處,時而波動。
襯衣的紐扣開到第二顆,胸前風光乍現,他皮膚白,但又不是那種病態的白,白得健康。
陸淮南彎腰低俯著上截身,她一覽無餘,儘收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