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要吻不吻的動作,才最磨人。
她渾身如被螞蟻爬行,癢得要死,阮綿回身纏住他腰杆,深深回應這個吻。
空氣中,全是彌漫不開的旖旎。
陸淮南牽起她手指,挑逗般伸到他襯衫中:“好摸嗎?”
被他鬢角的短發紮了下,她索性挪開嘴:“六塊,還很飽滿。”
他鼻息一重,鋪天蓋地的激吻而來,阮綿腳下直打踉蹌,頻頻往後退。
兩人一同栽進床裡。
那種奇妙感覺很怪異,似他逼著她得寸進尺,又似她徹底沉淪。
人在極度刺激下,腦子大多是麻木的,無論痛還是快感。
正如她此時。
陸淮南蓄力在身,唇挨在她肩膀上,嗓音嘶啞:“下次彆穿那麼難解的吊帶。”
“不要。”
她伸了下腰,豈料下一秒,陸淮南又直接給她身板打直:“怎麼?三十歲不到腰不行了?這麼喜歡跟我唱反調?”
阮綿哭笑不得,她單純是腰疼得受不住。
“那你能不能……溫柔點?”
臉上全是熱汗,且不說這屋裡沒開空調,就算是開著,也跟蒸桑拿沒兩樣了。
她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的勁,根本用不完。
他依依不舍的從她身上起開,眼底是一片眷念之情:“真不想走。”
“我得去洗澡。”
陸淮南伸手摟她腰,無顧她已經起身,最終抓到的是她的腿,阮綿抬勁抽了抽,顯然他在跟她較勁,她真是奈何不得:“彆膩歪了,渾身是汗。”
其實他自已也黏得難受。
仰著臉:“一起洗?”
回想剛才的場景,阮綿腿發軟,拒絕得很果斷:“不行。”
一起洗,她估計這一夜這個澡都洗不完。
老宅那邊消息傳得很快。
陸鴻文電話緊接而至,在那頭嚴厲明令的說:“你要是想拿港城那個項目,就讓阿顯跟阮渺把婚離了。”
這話言外之意,無疑是讓他去跟陸老太奶說情。
陸淮南身上鬆鬆垮垮的搭著褲子跟襯衫。
坐在沙發裡抽煙,神情不明,手指抖動,煙灰墜落在茶幾上,他懶懶出聲:“港城的項目……”
陸鴻文片刻都不願等,打斷他:“陸淮南,你彆翅膀硬了就不知天高地厚,港城那邊的老家夥們,沒我的話,你真以為他們肯服從聽你的?彆的我不求,就這一件事。”
本身也是打算要做的事。
陸鴻文還湊上來送他點好處。
雖然話難聽了點,他倒也不是不能忍。
陸淮南又怎會拒絕:“這件事我會辦好的。”
洗完澡出來,阮綿就看到他一副愜意的樣子,雙腿搭著茶幾,在抽悶煙。
模樣看上去,分不清是沉神,還是不悅。
他側目,看她的眼神頗深:“過來我抱抱。”
“洗完澡再抱,身上都是汗。”
說著話,阮綿還條件反射的往後挪步,唯恐他長手一伸,直接給她索性拽沙發裡去,看得陸淮南是含淚哭笑:“剛才在床上沒見你這麼嫌棄我,用完就不認人。”
她湊近,在他側臉吻一口:“快去洗澡,好累,我想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