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淚花亂顫,一轉頭栽進他懷裡。
然後委屈巴巴的露出臉,控訴他:“陸淮南,你撓到我癢癢肉了。”
“那我得再撓撓。”
阮綿趕緊躲,腳都沒伸出去,陸淮南抓著她胳膊往回拽,摁在車門上,又是一個深長的擁吻,吻得她氣息紊亂,滿臉發熱。
二樓的陸老太奶跟許嬤嬤,將這一切儘收眼中。
許嬤嬤:“老夫人你看,淮南跟她在一起多開心。”
“是啊。”陸老太奶:“這孩子命苦,人家都是大人讓著子女,他一進陸家的門就得處處小心謹慎,還得看江慧麗臉色過日子,打小兒也沒見他笑得這麼高興過。”
阮綿不僅是治愈陸淮南的良藥,還是能讓他放下仇恨的人。
陸老太奶其實也是怕的。
怕他得權之後,會心懷記恨,報複整個陸家。
許嬤嬤笑著:“您啊,也能安心把這副擔子交出去了。”
……
婚禮訂在年底十一月份。
唐青跟吳靜親自登門,跟陸老太奶談的。
那日陸淮南招呼唐青夫妻吃飯,在桌上喝得多了些,兩人敞開心扉講話,作為長輩,唐青酒後吐真言,逮著他痛批了一頓不是,回家陸淮南抱著阮綿哭訴。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哭得像個小孩。
眼淚不重,隻是默默的往眼角流,也不多,就那麼幾滴。
看得人好生心疼,阮綿心都醉了。
盧克在一旁跟著他嚎,一人一狗,她照顧到下半夜才安穩睡著。
陸淮南睡了在夢裡都嘟囔“對不起”三個字,說他愛她,愛一輩子。
人這一輩子何其之短,堪堪幾十年的光景。
能有一個愛自已,自已也愛的人,已經算是上天眷顧,老天恩寵榮冠了。
其實麵臨結婚,也沒想象中那麼繁忙繁瑣。
剩下的約莫兩個月,阮綿跟陸淮南大多數時候,是各忙各的,他們是真的忙,尤其是陸淮南,在不受天氣延誤的情況下,有時忙起來一天連飛三個城市。
結婚用度上的東西,以及婚禮細節,一直是由吳靜在打點。
吳靜時常在她耳邊不滿嘮叨。
“你這婚不知道的還當是給彆人結的,他忙得沒時間上心也就算了,你有那麼忙嗎?”
“是挺忙的。”
阮綿敲著鍵盤,再回首看看手邊的一疊文件,隻覺得頭疼。
吳靜恨鐵不成鋼:“婚禮就剩一個禮拜了,你得給他打電話,讓人在燕州待著,彆到時候搞出婚禮上新郎都不場的事。”
“舅媽,你放心吧!”
“我就是不放心你兩。”
滿屋子都是她這邊提前備的嫁妝。
雖說是二婚,還是嫁給同一個人,但唐青跟吳靜也不是那種磕磣的人,該準備的一分不少,她媽走得早,權當是嫁自已親閨女那等待遇備至好的。
就這些,吳靜還嫌少,總是想著啥都給她備上。
連許嬤嬤上次來看,都稱讚夫妻兩用了心。
吳靜在細數著嫁妝的數,能不能對上,拿著個本跟筆屋裡來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