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腦中快速的消化了下這個信息之後,去打量陸淮南的臉。
他臉色看似平靜無波,但也屬實沒那麼正常。
許是怕她多想,陸淮南還貼著臉來哄她:“我沒事,就是突然有點不太舒服,估計是剛才跪太久了。”
兩人做時,他確實跪得久了些,一直在讓她感受更好。
“我覺得我們最好是彆一塊出去。”
阮綿提議。
陸淮南聞言,二話沒說拉開門:“沒事,夫妻之間旁人還能說什麼?”
他很大方得體的往外走,是真的一點都沒覺得過意不去。
先前兩人鬨得夠凶的,隔間裡的很多物件都給弄亂了。
離開之前,阮綿還大致上收拾一番,起碼歸位得差不多。
一切看上去都像是無事發生,神不知鬼不覺的。
唯一的敗筆,恐怕就是她不小心口紅蹭花了陸淮南的白襯衫,白色的襯衣本就顯色重,尤其是口紅這種紅色豔麗的色澤。
商衡是看著他走出來的。
他脖領那處口紅十分乍眼,想看不到都難。
“喲,你兩去打架了?”
商衡講話聲音特彆低沉,壓著嗓子,唇都沒怎麼張開。
陸淮南壓根沒注意到,他隻顧著穿衣,哪曉得領子上一道口紅印,蹙了下眉,透過旁邊的玻璃照,還真是一道刺目赫然的紅,唇角微微勾起。
他在想阮綿是故意的,還是真不小心?
商衡撇他:“笑什麼?”
陸淮南回歸正色,挺直腰背,輕咳:“咳咳,沒事。”
商衡又去瞅他衣領:“阮綿弄的?”
“除了她還能彆的女人近我身?”
商衡聞到一股酸臭的狗糧味,嘖嘖兩聲:“你兩也真是夠大膽的,這可是老太奶大壽,說乾就乾。”
陸淮南聽不得他這話:“什麼叫說乾就乾,履行夫妻義務,你當了這麼多年和尚,身邊也沒個喜歡的女人,自然是不懂這種快樂。”
商衡蹙著眉走開。
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已遲早要被這兩口子噎死不可。
阮綿上樓陪了會陸老太奶,下樓時正巧看到江岸在門口跟陸鴻文夫妻兩道彆。
江慧麗表麵上是笑,等人一走,她臉色立馬就變了一番。
結果看到阮綿在後邊過來,立馬又裝得有模有樣:“綿綿過來了。”
“嗯。”她也很和臉的迎合道:“爸,麗姨,辛苦你們替我和淮南招呼了,本來奶奶過壽得是我跟淮南一起包辦的。”
陸鴻文沒作聲。
江慧麗笑得虛偽又燦爛:“不辛苦,這也是我們應該的。”
她既然這麼說,阮綿也沒客氣,轉身去一旁招呼彆的賓客,有時遇上熱情的那種,她還得從中陪兩杯酒才能勉強走得開。
好在她酒量也不算差,兜兜轉轉走了一圈,半點醉意都沒上臉。
去洗手間的檔口,她聽到陸淮南在打電話。
阮綿沒進門,鬼使神差的站在門口,想聽他說什麼。
結果,陸淮南頭頂升騰起一層薄霧,他邊抽著煙,邊說:“幫我查家店……對,是刺青店……我太太叫阮綿。”
聞言,她猛地低頭看向自已胸口位置的那抹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