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
陸淮南找了個文雅的詞彙:“有點沒良心了。”
阮綿手指繞在他胸口轉圈圈,轉開好幾個圈,得逞的架勢跟她嗔怪,道:“知道自已沒良心,還不對我好點,剛才在隔間給我嚇死了,你非要來……”
“你們在這呢?”
話到嘴邊,也是秒噤聲。
許嬤嬤過來,瞧見兩人姿態曖昧,眼神深長的看了看。
阮綿動作最快,立馬把依偎在他胸前的手縮回去,笑盈盈的麵對許嬤嬤:“許嬤嬤。”
“噯……”
許嬤嬤應聲可甜,那甜度像是在說:你們好好恩愛,我什麼都沒看著。
許嬤嬤很識趣的上完廁所,人灰溜溜的就走了,走得還特彆快。
明明上了年紀的腿腳沒那麼方便的。
陸淮南在後邊看得直打悶笑。
阮綿眼珠子滴溜溜的瞪他:“有什麼好笑的?”
“沒笑你。”他揚了下下巴,示意她看向許嬤嬤的位置:“你看平時許嬤嬤是個多穩重的人,看著咱兩卿卿我我,跑得可真夠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撞見鬼了。”
她不覺得好笑。
反而拿手肘去懟他:“還笑得出來,以後在長輩麵前注意著點。”陸淮南真不是個好惹的茬。
許嬤嬤跟兩人招呼時,他時不時的伸手去探她的腰,阮綿好說歹說的給他撓了好幾回。
陸淮南把手攤開給她瞧:“手都給你撓傷了。”
他小臂的皮膚上,實實在在的好幾條印子。
阮綿心疼也好氣,翻白眼:“誰讓你不老實,下次還撓你。”
“喲,現在不咬人了,變成小野貓了?”
還是隻性感嫵媚的小野貓,陸淮南彆提多稀罕她,人家是夫妻越相處感情越冷淡,他是越跟她處著,愛得越深,甚至陸淮南懷疑,哪天要是阮綿敢離開他一走了之。
他真能瘋掉。
陸老太奶腿腳不便,大多都是賓客上樓去見她。
最後又由著阮綿跟陸淮南將人送走。
來來回回的忙,上下跑動,累了好幾個小時,腿都快跑斷了。
她坐在桌邊歇了口氣的功夫,陸家大嫂程清子近身:“綿綿,人都送走了?”
阮綿跟程清子關係來往上說,並不算熟,沒見過幾次麵。
她跟陸淮南第一次結婚,陸家大哥沒回來,這位所謂的大嫂自然也就沒見。
阮綿知道這個人,還是那年陸老太奶病重,江慧麗的兩個兒子紛紛趕回國,她見過的第一次麵,一個看似有風度,也有韻味的女人,聽說家庭背景很硬。
跟著陸老大結婚之後,便移居去了新加坡。
從陸顯的話來講。
程清子並看不上阮綿的出身,何必在這種時候來跟她套近乎?
她看得出,對方就是來套近乎的,沒彆的目的。
“大嫂。”
“叫大嫂多生疏,叫我清子姐就行,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在乎這一個稱呼的。”
許是在新加坡待得久了,程清子說話語調特彆的高傲,且有一些普通話不標準。
帶著港腔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