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書閒不在乎這些,從她選擇來燕州起,就知道凡事靠自已,彆人是靠不住的。
她隻要有這份工作,賴以生存,她就不會死。
本以為江岸會一直這麼無動於衷,豈料他起身回敬半杯酒,他也足夠爽快,隻是在喝完後說了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他說:“女人不要太逞強,太逞強的女人討不到男人喜歡的。”
芩書閒當時差點眼淚就掉了,她強忍著沒落。
她跟梁驚則分手快兩個多月了,當初梁驚則趕她走時,也是這樣說的,說她太逞強,什麼事都要衝到前頭,一點委屈都不懂得表現,讓他沒有保護欲。
她不知道自已錯在哪。
在這世道,女人太堅強也是一種錯嗎?
當同樣的話,從不同的男人嘴裡吐出,芩書閒隻覺得格外的諷刺。
她腦子裡的酒很沉重,顛得她頭暈得要命,好像立馬就能倒下去。
桌上的人,哪個不是身份高階的。
芩書閒笑著反諷回去:“江總,您這話說得,好像你被什麼女強人甩過似的。”
江岸跟阮綿的那段過往,在座的誰不知道點底細?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各異,有的在等好戲看,有的也是替芩書閒這個初生牛犢捏把汗。
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江岸不動聲色,甚至臉上半點怒火不顯。
他手指壓著桌麵扣了扣。
隨後還很認同的點頭:“誰還沒有過一兩個前任呢?”
他早看出來芩書閒是在感情上受過重創,才故意鬨著玩兒似的跟她再說一聲:“難道芩老師就沒被男人甩過?還是說被人傷了,覺得我們這些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要論殺人誅心。
那江岸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最致命的是,他人又聰明,一眼看出對方的弱點,往死裡戳人傷口。
那晚上芩書閒看他的眼神,彆提有多恨。
江岸能記一輩子。
打那之後,芩書閒總是能在各種場合,各種環境下“偶遇”到江岸。
江岸也頭一次覺得這世界真他嗎的小。
在哪都能遇上這個女人,起先他隻是好奇她想做什麼,就好像是審視以往那些往他身上撲的女人那般,可這麼盯著盯著,還盯出了點興趣。
他跟芩書閒說過他的所有,說他追求過一個女人四年,等了三年。
還結過一次婚。
芩書閒對他的事,沒有一件是感興趣的,與其說感興趣,不如說是關她屁事。
江岸最開始對她有點好勝心,征服欲。
可這人一旦聯係多了,看多眼了就容易擦槍走火。
芩書閒覺得江岸是在玩她,江岸又覺得芩書閒是在裝矜持。
記憶回攏。
江岸說:“沒想乾什麼,這不是你問到王芯研,我給你解釋解釋。”
芩書閒是真看不懂他:“這是你們的私事,不必跟我解釋。”
他上手去拉人,她猛地往後退,退到一米多遠去。
嚇得她臉色一陣紅:“江總,請您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