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的老夫老妻,她也不該是這樣的反應。
“老婆,我的鞋呢?”
陸淮南許是酒意深重,根本沒注意到阮綿的表情變化,他彎腰下去,在玄關處的鞋櫃邊找拖鞋,平時張媽都會給他放在固定的位置,今兒個見不著。
他嘴裡發聲不太清醒,含含糊糊。
阮綿依舊不動聲色,臉都沒甩過去給他一眼。
“老婆?”
他再次喚她。
陸淮南站不太穩,頭也跟著暈沉沉的,胃裡更是難受得翻江倒海了。
阮綿這才起了個身,懶洋洋的眼神:“在下邊,你伸手拿一下夠得著的。”
再是他喝酒,再是他遲鈍,這時候也該分得清她怎麼回事。
陸淮南咬緊後槽牙,繃得臉有點兒蒼白,單手扶牆往前走,視線模糊不清,他一邊走,一邊鬆脖頸上的領帶,徹底卸下來扔在地上。
阮綿是實在看不下眼了,上前扶住他。
豈料,他直接一個撲身而來,兩人翻滾在地。
他在下,她在上,陸淮南完完全全的當了回肉墊。
他沒感覺到疼,反而伸手,用掌心貼在阮綿後腦勺,癡癡的問她:“疼不疼?有沒有摔疼你?”
她又心疼他。
阮綿惡氣全都咽下,心軟得快化掉:“怎麼喝這麼多酒?”
“應酬嘛,難免的。”
陸淮南也沒顧著起來,扣住她後脖頸往前帶。
他唇貼在她眼皮上:“老婆,我好愛你……”
她看不到他的臉,被他捂著,阮綿聽出他顫抖的哭腔。
怕驚動到他,她慢慢的蠕動眼皮,把臉跟眼都同時抬起來,陸淮南那雙赤紅悲傷的眼,就這麼映入眼簾。
“先起來,好不好,你喝多了。”
阮綿嘗試著用試探的語氣去哄他。
陸淮南喝醉酒失態的時候其實很少,鮮有那麼一兩次,他意外的聽話。
男人個頭高,很重很重,壓得她肩膀都快垮了。
耳畔處一道灼熱的氣息噴來,她呼吸瞬間就重了下去,陸淮南一把抱住她,鋪天蓋地的吻落在阮綿脖頸裡,他用貝齒輕輕的撕咬她的皮膚,猶如螞蟻啃噬。
“老婆,我……”
陸淮南根本沒法把整句話吐清。
阮綿站不穩,被推到了身後牆上,他的手趁虛而入。
口齒交纏的聲音,不止的往外溢出。
她頭暈腦脹的,又讓陸淮南渾身的酒氣一熏,阮綿隻覺得自己要醉過去了。
她扶著他肩膀。
卻被他當作這是最誠懇的回應,陸淮南特彆強勢,抱起她兩人一同滾進沙發裡,阮綿怕得要命,頭頂就是大亮的吊燈,張媽隨時可能下樓看見。
“淮……”
“老婆,我好想。”
他的臉湊在她麵前,幾乎是肉貼著肉。
阮綿擠不開,更是推不開,呼吸都被他壓得重到要命,她去掐他脖頸:“上樓洗澡,你先起來。”
“我不要。”
陸淮南雙手格外有勁,死死纏在她腰間,如兩條蛇似的,令她半點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