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
阮綿半推半拒,陸淮南卻是不讓的,抱起人快步進門。
“嘭……”
關門聲都震得她頭疼:“你小點聲,小心吵醒阿傾,待會你什麼也彆想乾。”
“醒了我也照樣乾。”
阮綿瞬間逮住他的說辭:“你看,連自己親兒子都不愛。”
陸淮南盯她的眸色暗下去幾分,在她後腰上磨蹭的手指動作微頓,僅停罷三秒,他仰起的臉略顯惺忪氣:“不愛我,我就自己攢錢養老。”
她快憋笑憋死:“那我呢?”
“我管你。”
“陸淮南,你可真行。”
陸淮南不覺得好笑,一本正經,臉色繃著,說:“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嗎?再說了,他要是敢不孝,我八十都能把他從陸家掃地出門。”
“信。”
他忽地湊近,阮綿眼前都是他放大的下巴,以及下唇瓣。
整齊潔白的牙半露著,性感又欲。
她鬼使神差,抬起臉伸著舌尖在他下巴皮膚上舔了一口。
這一個細微的動作,猶如一把佛塵,徹底擾亂陸淮南本就不太鎮定的心。
他如餓狼撲食,抱住她翻個身,緊逼而上的吻,吻到阮綿瀕臨窒息,她兩眼耷拉,呼吸早就急促不堪,交織如水。
早上張媽路過,瞧見門口散落一地的衣物。
戰況可謂激烈。
她調笑著彎腰撿起:“這兩人真是天天都不歇停,按照你兩這速度,明年年底就得生二胎,倒也好,給阿傾做個伴,最好是再要個女兒。”
張媽故意嘀咕,聲音也不輕。
屋內的阮綿跟陸淮南但凡不裝聾,絕對聽得見。
她嗔怪的眼神,撇到他臉上,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打量:“陸先生,你還想再養個女兒嗎?”
陸淮南頭搖得活似撥浪鼓。
“不是養不起,不想老婆再受苦。”
“算你有點良心。”
她撐著胳膊躍躍欲試的翻身起床,腿剛撣到床沿邊,軟得阮綿險些一頭栽下去,她身體還不至於如此虛,是陸淮南昨晚對他太狠,做不死不罷休。
心底到底是盛著點火的。
他舔了張臉湊近,明知故問:“要不要我抱你去洗漱?”
她生悶氣,沒吭聲,一口貝齒咬緊下唇,麵上更是佯裝得不動聲色,強撐爬起來。
“嗯……”
阮綿剛站好,雙腿都是打擺子。
“好了,我抱你去。”
結實的胳膊環繞過她腰杆,一圈緊緊的圈住,她人被他勾住往回收縮,直到陸淮南抱住她:“老婆彆生氣,我錯了,下次再也不這樣,好不好?”
這話她聽得海了去了,但沒一次是認真的。
下回他該怎麼犯病,還得是怎麼犯。
人家都說上了這個年紀的男人,那方麵需求會越來越減少,陸淮南恰好相反。
阮綿時常在想,是不是那幾年給他空窗太久,他要從她身上全部補回來。
也彆說她矯情,她是真的走不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