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那一行行來往的人群,阮綿再抬頭去看紅燈,時間足夠她把話解釋清楚。
話前,她提口氣:“你家的事我也是才知道,我不是慫恿,也不是故意看你往坑裡掉,如果你想查你母親失蹤的案子,隻有找江岸,沒有彆人能幫你。”
說完,阮綿補上一句:“我說的是任何人,包括你那位所謂的哥哥盛清時,燕州的事他插不上手的。”
跟江岸答應合作後。
她找人跑了幾趟海港,調查芩家的事情。
才查出原來芩書閒母親早年嫁給過盛萬鬆,還在半年前無故失蹤。
經過好一番的打探,阮綿這邊調查出一些眉目,大抵是跟她母親失蹤案有關。
“什麼意思?”芩書閒蠕蠕唇。
阮綿直言不諱:“不瞞你說,你媽媽這個事水很深,牽扯的人太多。”
再是盛清時本事大,他的手也伸不過來。
芩書閒看似沒什麼情緒波動,心早就翻來覆去轉了好幾番。
有種掉進冰窟的涼意,並且那股涼在齊刷刷的往她身體裡滲入,遍布每個角落。
她顫抖著唇:“阮綿姐,江岸他會幫我嗎?”
“那就看你能不能讓他幫。”
這話很明顯,明顯的表示了江岸要的是什麼。
芩書閒不是三歲小孩,她清楚得很,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她在衡量自已能不能做出妥協。
思考了三四秒:“謝謝你。”
“我應該謝謝你才對。”阮綿抿了下唇:“有些話我不好直白的跟你說,凡事讓你覺得放不下的,千萬不要逼自已去做,即便是江岸那也一樣,實在不行可以再想辦法。”
“嗯。”
送到地址,看著芩書閒離開。
阮綿回手打電話給江岸,她留了一手,沒徑直把芩家的事告訴他。
畢竟不管是出於什麼層麵,她沒有權利說。
“江岸,人我給你送到了。”
江岸那頭沉默幾許,才再次響聲:“她人沒什麼事吧?”
“情緒不太好,具體什麼原因她沒說,我也不好追著人家逼問,如果她自已願意講,你再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行,麻煩。”
“不客氣。”
江岸懶懶的又加一聲:“放心,你家陸淮南在這邊挺好,還有就是……他這人在感情上確實很有擔當,我江岸對這一方麵自愧不如。”
阮綿也不介意在他心口上插一刀:“所以當年我選他。”
“因為我不好?”
她笑了笑:“不是,你很好,我們不適合,又或者說你對我的愛沒那麼深刻,有時候我會產生懷疑。”
這話半點不虛,也不是阮綿故意這麼說刺激他。
而是實事求是。
女人跟男人的思維,關注點很多時候不同,女人更注重於細節。
江岸是為她撕心裂肺過,差點半條命都沒撿回來。
可轉念一想,他們本來的相遇就是一場錯誤。
江岸噓口氣:“跟你嘮嗑,總覺得自已像個狂妄之徒。”
這個詞形容他,阮綿腦子裡瞬間產生畫麵感。
她沒忍住笑:“記得幫我看好他。”
“你家那男人乖得不行,要不是他跟你結婚,還生了個兒子,我都懷疑是不是個GAY,人家女人生撲上來,他都隻當對方是腳崴了,讓康堇去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