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在公事上,絕對的雷厲風行,公事公辦。
康堇挑眉,有些話他不吐不快:“這些時日跟你們相處,我反倒是覺得江總人也挺好,不像外邊說的那種狂妄之徒。”
詹敏跟了江岸好多年,不管是私生活還是公事上,都是她一手抓的。
江岸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甚至了解程度,高過於江南跟葉慧琳。
當然康堇也不是傻子,他看得懂,詹敏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能一跟就是這麼多年,真要是江岸這人不行,外界早就流言漫天飛了,都不需要他們動手。
喝了陸淮南倒的那杯茶。
江岸覺得嗓子裡都舒暢了。
他輕咳兩聲:“當年我妹的事,確實是冤枉了你,這事跟你說句抱歉。”
陸淮南到嘴邊的茶杯,輕盈盈的放下,挑起一雙深長的眸眼注視他。
江岸輕咳兩聲,故作轉圜話題,化解尷尬:“當初你為什麼不出來澄清自已?”
陸淮南的話是:“秦惜文一個女人,我跳出來澄清,她這輩子都得毀了。”
聞言,江岸是說不出滋味的心梗。
他自認為,自已沒這麼大度,倘若同樣的事情換到他身上,他絕對不可能為了保全一個跟自已毫無關係的女人,選擇犧牲自已的名節。
哪怕他也沒所謂的名節。
替秦惜文羞愧的同時,江岸也覺得自已愧不能當。
噎得他說不出話,心底悶悶的,好似被人塞了幾大口檸檬汁,又酸又脹。
江岸扭過臉去。
明明沒喝酒,滴酒未沾,卻覺得臉紅心燥。
唯獨腦子是極其清醒的:“這一點我不如你,如果換作我,我一定會讓她身敗名裂。”
當年所有不利的輿論,全部倒向陸淮南,幾乎要一舉拖垮他。
“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事實也如此,他說得不虛偽,更不違心。
江岸:“這事你也沒解釋過。”
陸淮南低笑,瞬間又繃起嘴角,他揚起眼梢的微笑:“我解釋,你覺得依照那時你的性格,我會怎樣?”
不被打死,都得半死,反正最輕也得被拔掉一層皮。
江岸欲要張口的話,立即收了回去,口腔裡吞咽的唾沫都帶著濃烈的酸苦味。
他自認:“確實,可能我真會打死你。”
“你覺得我會送上去給你打嗎?”
要說先前是噎,這次是如鯁在喉,如魚刺卡住喉嚨,江岸嗓子裡火辣辣的,他嗤笑,笑的是自已:“陸淮南,咱們也算是因港南重新認識了。”
陸淮南手指掐著那杯茶,端起好幾下,才稍稍抿了口。
低沉著嗓音,道:“真要是覺得愧疚,彆光嘴上講,得拿出實際行動。”
江岸勾唇:“項目我再回你一成,我拿四,四六分不能再少了。”
“三七。”
陸淮南講話口吻利落乾脆,後槽牙繃緊,咬肌從他側臉一閃而過。
沒等江岸再出聲,他率先堵住他的嘴:“江總,你這點肚量該是有的吧?”
燕州誰不知道,他江岸最疼的人就是秦惜文,沒人敢碰半分。
他身邊那麼多圍繞成群的二世祖,這麼多年,硬是沒人敢招惹秦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