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她心臟提起,再重重的摔下來,啪的砸在地板上,疼得她眼眶發熱,喉頭繃緊,像是一根刺在紮她的心眼。
芩書閒聲線極啞:“查到了什麼?”
“她的失蹤確實跟盛清時有關,我們還查到一個叫阿亭的人,在你母親失蹤的那段時間跟他聯係密切,可能他知道點什麼,又或者做過什麼。”
江岸握著她的手,她手指收緊扣住他手背,指甲陷得很深。
很疼很疼。
但他沒放開,反而是反扣得更緊幾分:“人我已經找到了,你想不想見?”
芩書閒臉跟頭往下壓,眉目之間湧動著複雜情緒。
她忽地鬆開手,哽咽道:“你先好好開車。”
江岸目視前方,給夠她時間考慮冷靜。
車廂內陷入持久的沉寂。
直到快到江岸預訂的餐廳,芩書閒掐著點的開了口:“我見。”
他回應利落:“好,我回頭安排好時間,到時候讓詹敏過去接你。”
這頓飯,兩人都吃得食不知味,形同嚼蠟。
江岸把芩書閒送到家,臨近晚上十二點多,外邊的風刮得特彆冷,他身穿厚重的呢子大衣,都能清晰感覺到冷風滲透進衣物裡,刮得他肉疼。
她走在他前邊一點,身影寂寥。
他走上前,胳膊攬住她腰,將其抱進懷中。
芩書閒的步子頓住,雙手僵持在身側,她低眉順眼的:“怎麼了?”
江岸唇往她脖頸處壓了壓,唇瓣柔柔軟軟:“有些事情,咱們必須得麵對,彆太難為自己,好嗎?”
嘴角一抹弧度,慢慢的勾起。
芩書閒轉過身來,同他麵對麵,她清澈的眼眸之下,隻帶微弱的一絲淺笑。
“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不堪,這點事還是能承受得住的。”
越是看她這副模樣,江岸心裡越不是滋味。
“我打算過段時間出趟國。”
熱氣在嘴裡冒出,芩書閒問:“什麼時候?”
“等你學校的通知下來。”
“去找盛清時?”
“嗯。”
芩書閒此刻心裡又酸又脹,她何德何能,讓江岸幫她到這個份上?
猜到她在想什麼,他寬厚的掌心撫住她兩瓣臉頰,稍稍抬起點,嘴中溢出的熱氣同她的結合纏繞,江岸低下頭:“怎麼這副樣子,舍不得我?”
打趣的話,卻說得讓人心都快碎了。
兩顆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努力轉動,芩書閒拚命做到淡定自若:“彆那麼自戀。”
江岸鬆手:“行了,不逗你。”
來來往往的人,時不時有那麼幾人往他們身上看。
芩書閒第一次覺得,她可以完全忽視旁人的異樣眼光。
“江岸,彆為我做這麼多。”
聞言,江岸眼皮掀著在笑:“怎麼?怕我為你做得太多,你會愛上我?”
他們現在來說,講愛還是太遠,起碼芩書閒是。
芩書閒表麵淡漠,出聲也淡淡:“你對女人都這一套嗎?”
“不,隻對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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