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門口蹲了半個多鐘。
沈敘才跟喬南笙談完事出來。
江岸推門下車,直奔人而去,半點殼都沒帶:“今天說的事,明天你找人簽合同,我讓詹敏連班趕過來,你這邊也得把事辦到位。”
見狀,起先喬南笙挑了下眉梢,沒說話。
反觀沈敘,他是喝多不少,眼神都略微虛飄渙散,睜睜眸子說:“用得著這麼急嗎?”
“說好的事,想反悔?”
沈敘笑,咧著嘴嘲諷:“這麼好的時機打你江岸的臉,我豈能放過。”
他也知道,自己不幫這一把,江岸遲早也能找到彆的辦法。
隻不過是得讓芩書閒在裡邊多待幾日。
“那就好。”
沈敘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墩子上。
渾然不在意身份,他仰起臉同江岸開口:“當初為阮綿,現在為這麼個女人,江岸,你說你做得值嗎?”
他眼神淩厲鋒利:“值不值得那是我的事。”
“也是,你的事情,我們可沒想過要管。”
其實這時候,喬南笙夾雜在兩人之間,位置身份都是極其尷尬的。
他不能幫江岸去討伐沈敘,更不能幫沈敘去責怪江岸,兩頭都不是。
“這些話大可不必說,真要說誰欠誰的,我江岸行得正站得直,當初沈叔叔找我幫忙,江家從來不說不幫,咱們之間的事咱們私下算,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這話徹底激怒了沈敘。
他蹭地站起身,滿臉緋紅:“去他媽的無辜的人,我他媽拿你當兄弟,你呢?”
江岸在笑,臉卻很僵硬。
“沈敘,咱們今天就把話攤開來講。”
江岸繼而道:“如果是你,你會不會那麼做?”
“不會。”沈敘咬著牙根:“在我這,女人就是不如兄弟。”
江岸很平靜:“就因為你這麼想,所以彆人也必須做到跟你一樣?你不覺得這樣太過於道德綁架了嗎?”
兩人互相對視,誰的臉上都不輕鬆半分。
最終,沈敘聲音不辨喜怒的先開口:“對,所以我們不是一路人。”
有些話紮心,但也確實是事實。
以前江岸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那時候的他也是覺得,女人不如兄弟,兄弟能做一輩子,女人可能過段時間新鮮勁過去了,就換下一個。
直到阮綿的出現。
江岸才明白,人跟人不管是什麼關係,都有主位次位。
隻能說,他做不到沈敘的意願,沈敘也接受不了他這樣的人。
沈敘道:“放心,我沈敘說到做到,不會食言。”
他從江岸身邊走過,刮起一陣冷風。
江岸適時的嘴角上揚,勾起一道淺弧。
等人走,他轉身回到程晏生車裡,順手去摸煙盒,整包煙盒空癟癟的,江岸很煩躁的往地上一甩。
“行了,收斂點脾氣。”
程晏生掏自己的給他。
江岸接過,點火連續抽掉好幾口,滿嘴都是濃烈的煙草味,他抽得又快又急:“咳咳咳……”
咳了好半晌,那口氣才咽下去。
江岸眼圈發紅,心臟突突的跳,嘴唇也是麻木不堪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