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江岸又重重的給她補了句:“我當時有給過你選擇的餘地,是你自己說你喜歡我,要同我結婚。”
言儘於此,芩書閒心虛。
話是她親口吐出去的,眼下顯然想要圓回去不太現實。
江岸:“如果你想先見我父母一麵,我明天就能安排時間,帶他們過來。”
為了讓第一次見麵,不至於芩書閒太過拘謹,他提出的地點是在鼎南府。
她也不傻,清楚他在為自己著想。
心裡感動歸感動,但想到要見家長,芩書閒難免緊張。
她甚至已經在腦補見麵的場景,怎麼做到自然大方得體。
察覺出芩書閒的不自在,江岸牽起她的手:“放心,我爸媽沒你想得那麼難處,況且你是老師,他們可是很尊重這個職業的,我小時候就是。”
她喉口哽了下,唾沫往下咽。
“那不一樣,老師是老師,兒媳婦是兒媳婦,換個身份看法不同。”“你擔心這個?”
芩書閒:“也不算是擔心。”
江岸挑眸睨她,忽地發笑:“那我告訴你句實話,至從我上一段婚姻結束後,他們現在巴不得我趕緊結婚,無所謂我找怎樣的人。”
“壞女人也行?”
“你壞?”
她提口氣:“我打個比方。”
江岸看穿她內心所有想法:“再說了,我眼光至於那麼差勁嗎?”
但話又說回來,芩書閒不覺得自己有多好,也不覺得她在他相識的那些女人中,占據任何優勢,職業年紀都是。
所以,他的喜歡總是讓她產生著深厚的懷疑。
越是警惕的人,越是害怕傷害。
“不一定明天,找個寬裕的時間點再見麵。”
……
燕州警方來信,潭慈的事芩書閒有一陣子忙的。
江岸幾乎到了二十四小時貼身陪護她,公司的事,但凡不大的都是詹敏在處理,偶有幾分重要文件,她也是親自開車送過來給他簽好再拿回去交。
這天上午,詹敏如常做著工作。
半途中,遇上江南跟葉慧琳夫妻兩。
看樣子也是有話想說,三人在旁邊的咖啡廳坐下。
“江董,夫人,兩位喝點什麼?”
詹敏起身要去點喝的,江南招呼她坐下,說話的卻是葉慧琳:“阿敏,你也彆忙著招待什麼,我們就坐會,說幾句話待會還得回去呢!”
這檔口上,她其實心裡想得到對方要談什麼。
她往下坐,同時也醞釀下待會怎麼回。
江南聲線醇厚:“那個阿岸近來可還好?我聽說他搬去鼎南府住了?”
江岸同秦瑤離婚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外邊打住,他一邊要接管公司太多業務,回老宅路程不方便,索性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公司附近的房子裡。
夫妻兩也有陣子沒見過兒子了,更是不了解他的情況。
詹敏還沒說話。
葉慧琳的話緊隨而來:“我聽人說他跟海港一個女孩在一起,那人你認識嗎?誰家的孩子?”
到了這個年紀,江岸不結婚,他們不可能不急。
這年歲是一年長過一年,晃一眼就上四十的。
詹敏穩住心神。
一個一個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