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家,/br“大師前町出現了交通管製,”/br回到家中,春日穹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搜尋關於‘超凡’的信息。/br“哦,又這個典型的迷霧...果然還是超凡事件。”/br一隻手五指在鍵盤上飛舞,另一隻手拿起一塊薯片放在嘴中咀嚼,如果不是少女形態嬌小玲瓏,完全就是個電腦宅的架勢。/br“...超凡事件頻發,你高興什麼?”/br端著果汁過來,放了一杯在妹妹身前,春日悠也坐下。/br“當然是因為那樣一來,警察就沒空管我們了。”/br給了自家哥哥一個白眼,同時按下回車鍵。/br“你要的資料,我發到你手機中了。”/br“謝了,”/br春日悠拿起手機一邊翻閱,一邊物色目標。/br穀村渡和岸田純,都隻是偶遇下的產物,以春日悠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主動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了。/br當然,是‘馬甲’麾下的勢力。/br有了,就這個家夥不錯。/br————/br銀座,/br這裡是東京中央區的商業區,號稱‘東半球最昂貴的地方’,象征著島國的繁榮,以高級購物商店聞名。/br這裡彙聚著世界各地的名牌商品,街道兩旁巨型商場林立,時尚、個性的服飾隨處可見,價格也能讓普通人多看一眼,就會錢包爆炸!/br同時,這裡還有意大利、法國、阿拉伯等地的頂尖餐廳,人們在這一條街上,就能品嘗到世界各地的美味。/br與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紐約的第五大道,並列為世界三大繁華中心。/br一家意大利餐廳中,一群約莫五六十歲的老者正在推杯換盞。/br“我那個項目...”/br“不必擔心,我與環境省的小塚科長...”/br“哼,”/br冷哼聲打斷了其他人的交談,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站起身來。/br“今天是院長的忌日,你們在談論什麼?”/br“生意、生意、還是生意!”/br麵對老者的訓斥,其他人紛紛閉口不語,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都是不以為然。/br“院長他老人家都已經去世10年了,難道還想看到我們對‘那些事’念念不忘?”/br一名五十多歲的中老年男人指了指窗外,豪車穿行如織、名牌時尚遍地的奢華街道,忍不住反駁:/br“小野田大哥,你也該認清現實了。”/br“你——”/br花白老人怒視對方,雙手虛握,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前棍棒教育!/br然而他終究老了,而且...時代變了。/br目光從在座的眾人身上掃過,個個都是手工高定,人人都是腦滿腸肥,哪裡有一點當年為‘島國之崛起’而奮鬥的模樣?/br“豎子,不足與謀!”/br文縐縐的罵了一句,老人轉身推門而出。/br“他以為自己是誰啊?”/br“哼,看在老院子的麵上,喊他一聲大哥...”/br“喝酒、喝酒!”/br身後傳來以前那些‘老兄弟’們不滿的抱怨,花白老人明白,自己和他們已經形同陌路了。/br“老爺,接下來的行程是...”/br一名年輕的黑西裝迎上來,/br“回家!”/br坐入自己的防彈轎車中,花白老人越想越氣。/br政府掌握了超凡,這些‘老兄弟’卻連風聲都沒有收到,看似能在銀座指點江山,實則不過是一群...廢物!/br也不怪他們。/br雖然他們有‘一點’資產,/br但離島國頂層太遠,而且根基都在巴西,不知道也情有可原。/br事實上,就算是花白老人,也是靠著‘老院長’的餘蔭,才知道那麼一點點內幕。/br至於參與其中?/br彆開玩笑,三菱、三井、住友、富士...這些龐然大物削尖了腦袋的要入局,怎麼能任由他這種小蝦米礙眼?/br哎、/br老院長的關係,都在軍隊。/br如今自衛隊費拉不堪,隻會跟在美畜後麵搖旗呐喊,他又能奈何?/br若能抓住這個機會,島國未嘗不能.../br思緒萬千中,漆黑的轎車離開了中央區、穿過港區、目黑區,來到了世田穀區。/br這裡是老牌貴族們聚集的地方,但現在也漸漸變得沒落起來:有錢的年輕人都喜歡往港區、中央區跑。/br一旦出了事,又會屁滾尿流的回到這裡,求老人們出手。/br哎、老了。/br千言萬語,化為了一聲歎息。/br花白老人下了車,獨自向自家走去。/br這是一棟古典的木質房屋,材料是從和歌山縣搬過來,一磚一瓦原封不動還原。/br連庭院中的枯山流水,櫻花柳樹,都一模一樣。/br拉開木門,鬥大的‘大和’兩個字映入眼簾,旁邊牆壁上還掛著軍刀,昭和之氣撲麵而來!/br哢嚓、/br拉動拉繩,房間中亮起橙黃色的燈光,客廳中的家具全都是五六十年前的陳設。/br除了——/br一個穿著古樸的寬大狩衣,戴著黑色的巍峨高冠,一張寫著‘叁’的白布垂下,擋住了臉的...神秘人?/br“伱是誰?”/br花白老人目光一凜,雙腳微微岔開。/br“此間的主人倒是個忠勇之士,可惜了~~”/br神秘人手持一本書籍感慨,書本封麵上寫著《絕不投降,我的三十年戰爭》。/br春日悠這話並非虛假,如果這棟房屋的主人還活著,他一定給他能力,然後送他去阿美利加再戰三十年!/br刷、/br眼看這個‘神秘人’並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花白老人腳下一蹬,整個人猛然撲出,目標是:/br牆壁上的軍刀!/br猛然扯下軍刀的同時,他已經轉身前衝,整個人幾乎和地麵呈四十五度,收到腰間的軍刀擺出了一個經典的拔刀起手式:/br鏘——/br利刃出鞘的聲音,伴隨著老人一聲怒喝!/br“斬!!”/br刷、/br眼前一花,揮刀落空的老人抬起頭來,瞳孔震顫。/br“院長?!”/br在他麵前,是一名身穿破爛舊軍裝,肩膀上掛著尉官軍銜,手持軍刀的中年男人。/br下一秒,對方的軍刀就猛然揮落!/br花白老人下意識舉刀格擋。/br.../br“人才啊,”/br翻閱著手中的書,春日悠感慨。/br這本書的作者,名為小野田寬郎,是...島國最後一名投降的士兵。/br出生於和歌山縣的小野田寬郎,從小就習武弄槍,劍道三段,以161的身高,被征召為‘甲等乾部候補生’。/br畢業後被派往菲律賓,狙擊阿美利加登陸軍隊。/br阿美利加軍隊到來,大戰一場,島國敗退。/br他的上司告訴他:‘我們撤退,但隻是臨時的。你們進山,用埋地雷、炸倉庫的辦法與敵人周旋;我禁止你自殺或者投降。三年、四年或者五年之後,我將回來,這個命令隻有我才能取消。’/br於是,小野田寬郎帶領自己的小隊,開始在菲律賓的山林中和阿美利加、以及阿美利加控製的菲律賓打遊擊。/br這一打,就是...三十年!/br外界已經滄海桑田,然而小野田寬郎依然堅守著上司的命令。/br絕不投降、絕不自殺、和美畜戰鬥到最後一刻。/br家人勸降?/br假的,誘敵之計!/br多方圍剿?/br來得好,遊擊戰!/br吃著野果,睡著樹洞,用繳獲的物資自己手搓子彈,硬生生打退了菲律賓警察、軍隊的多次圍剿,小隊成員全都死光,殺死超過130人之後,他終於等到了命令終止的一天。/br他的老上司,被島國和菲律賓政府請來,親自向他下達了投降命令。/br從二十多歲打到五十多歲,小野田寬郎的大半輩子,都在山林遊擊戰中度過。/br“是個狠人,”/br隨手翻閱對方寫下的書籍,春日悠看著看著、都有些啼笑皆非。/br這人在書中怒斥同僚,頗有一種‘老子還在全力帶線,你們就投了,都是廢物!’的意思,加上他‘區區美畜’的態度,怪不得最後遠走巴西,開設孤兒院,原來是老家容不下他。/br回來後,天皇召見;小野田寬郎拒絕了,他認為敗軍之將,不足言勇,選擇去祭奠同隊的成員。/br明明可以一步登天,非要堅守道義...平心而論,這家夥不是好人,但絕對是個好士兵。/br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的後人又如何呢——/br鏘、/br手中的軍刀插入地板,大汗淋漓的花白老人半跪在地,抬起頭來,驚駭的看向春日悠...或者說他控製的分身馬甲。/br“閣下...是超凡?”/br“超凡?”/br放下手中的書籍,白布遮臉的神秘人嗤笑。/br“神明、妖怪、超凡...”/br“隨你們人類,怎麼稱呼都好。”/br果然!/br在幻境中,與老院長戰鬥了四十次,被殺了三十九次的花白老人放下軍刀,規規矩矩的跪坐在地。/br“不知閣下親臨,有何吩咐?”/br“能擺脫‘奈落見之術’,也算是個人才。”/br抬手一揮,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石頭,就飄到了花白老人的麵前。/br這老人當然不是‘小野田寬郎’,而是小野田寬郎開設孤兒院收養的人,後來也順勢在孤兒院幫忙,是很多後來者的‘大哥’。/br“吃下它,你就會獲得超凡之力。”/br聞言老人向前一口咬去,/br咕嚕,/br毫不猶豫的將石塊吞入腹中。/br“...你不問我代價?”/br麵對神秘人戲謔的問題,跪坐在地的花白老人微微搖頭。/br“不論是什麼代價,我都無所畏懼。”/br作為小野田寬郎的‘義子’,把姓都改成了‘小野寬’的花白老人,從小就立誌像他的‘父親’那樣,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br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插在地板中的軍刀自動飛起,橫過來、飄到這位神秘人麵前。/br“大人,請示下。”/br獻上佩刀,即為臣服。/br有超凡之力,驅除美畜的火焰,再次在他蒼老的體內燃燒!/br不過在那之前,還要完成眼前這位大人的任務。/br怎麼說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掉燃燒彈倒見過,他全家就是這麼沒的。/br“不錯,”/br如此上道的棋子,春日悠很滿意。/br“給你一天的時間,熟悉你們口中的‘超凡之力’,屆時——”/br一陣風刮過,坐在男人麵前的神秘人消失不見。/br“我會派人來找你。”/br春日家,/br放下手機,春日悠摸了摸下巴。/br這位‘小野田’老先生,數次發表抗美言論,對阿美利加的仇恨毫不掩飾,正是他需要的急先鋒。/br既然穿越到島國,不控製島國和阿美利加打一場,豈不是太沒樂子?/br再說了,戰火一起,熟練度不是刷刷漲?/br至於死的倒黴蛋.../br哎呀,傷亡總是難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