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之力,三段!”
望著‘靈力檢測法陣’中央亮起的五個大字,奶貓麵無表情,嘴角一抹自嘲。
緊握的貓爪,因為太過用力,而導致尖銳的指甲刺入肉墊——也隻有開了靈智的‘超凡動物’,才做得出這種高難度動作。
“貓又光子,靈力,三段。”
“級彆:弱犬級。”
靈力檢測法陣旁邊,一名中年陰陽師,看了眼陣法上的信息,語氣默然的將之公之於眾。
中年陰陽師的話剛剛脫口,就不出意外的,在身影綽綽的測試院中掀起一陣騷動。
“三段?就算是剛開始修行的式神,也不止這個水平吧?”
“哎,我還以為家族要來一位大佬了呢”
“聽我主人說,就算是這點靈力,也不是他自己的:是他主人殘留的力量,否則已經灰飛煙滅了。”
“唉,以前大名鼎鼎的鬼級‘貓又’,如今竟然淪落到了犬級?”
“誰知道呢,能從那個戰場活下來就不錯了”
寬闊的庭院中,一群千奇百怪的‘式神’紛紛交頭接耳,他們中有能看出原型的貓貓狗狗、蜘蛛烏鴉;也有岩石牆壁、行走樹木之類;甚至還有漂浮的燈籠、古樸的雨傘這種
周圍傳來的驚訝以及惋惜輕歎,落在黑白色奶牛貓耳中,恍如一根根利刺,狠狠的紮在他心中,讓奶貓呼吸急促起來。
好好好、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真是豈有此理!
“喵喵喵!!”
“他在說什麼?”
剛踏入靈力測試院的花開院龍二聽到貓叫,忍不住轉頭詢問自己的妹妹。
“嗯,三年河東,三年河西,莫欺貓窮之類?”
柚羅想了想,抬手向奶貓招了招。
“光子,過來。”
?!
什麼人,竟然敢直呼本大爺——
正在向一群‘式神’張牙舞爪的奶貓怒而轉身,
看清開口之人後,貓臉上瞬間露出了人性化的‘驚懼’。
“喵~~”
一溜煙小跑過來,
討好的蹭了蹭柚羅的鞋子,看得少女都忍不住抬頭望天。
你這是貓還是狗啊?!
算了,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懂得思考的超凡動物,會變臉如此之快也情有可原。
彆說現在隻有‘弱犬’級彆的奶貓光子,就算是以前他‘全盛’時期,也打不過花開院柚羅:加上卡夫卡幻象還差不多。
“跟我來吧,”
花開院柚羅轉身招呼一聲,帶著貓又‘光子’離開;
而她哥哥龍二目光一掃,在場的眾多‘式神’立刻做鳥獸散:不是什麼形容詞,而是字麵意思的。
飛天翻牆、鑽洞遁土、各顯本事和性格溫和迷糊的家主柚羅不同,龍二大人可是非常注重家族威嚴的:繼續留在這裡,不說會被訓斥,光是那嚴肅的眼神,他們這些家族式神就頂不住啊。
“龍二大人,”
負責檢測的中年陰陽師上前,拱手行禮。
“幫我檢測一下,我這些‘管狐’的靈力強度。”
身為島國‘守護神’麾下的陰陽師家族,對於靈力強弱的判斷,肯定不會像‘野生超凡者’那樣全憑感覺。這處家族的法陣,就能詳細的檢測出超凡存在體內靈力總量,比如剛才檢測過的某個曾經鬼級貓又。
如今已經淪落為弱犬級,隻有三段靈力,甚至都不一定打得過大型犬。
至於那隻‘貓又’未來會如何?
那就看家主的決斷了。
開始準備給龍二大人的‘管狐’測試的陰陽師,沒有資格、也不想去過問。
他隻是一名家族內部陰陽師,乾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比什麼都重要。
“光子,”
“喵~~”
花開院家主屋中,坐著位年幼的少女。
聽到召喚,飛撲到高橋艾玲懷中,奶貓翻身卷縮成一團;
也隻有主人的懷抱,才能在這個冰冷的世界,感受到那麼一絲溫暖。
力量,全沒了~~
貓貓淚目!
“光子的情況還算穩定,不過實力隻剩下弱犬級了。”
邁步入屋的柚羅開口,真正的貓又‘光子’,很久前就被茨木控製的卡夫卡打成‘貓餅’了;後來的‘光子’,是高橋艾玲用能力製造出來的造物。在高橋艾玲的能力被收走後,光子還能存在,隻能說:
“那位紙舞,留了他一命。”
對於紙舞這個大妖,不僅島國政府,大部分超凡勢力都非常頭痛。
實力不詳、動機不詳、行蹤不詳沒錯,九尾‘玉藻前’去了黃泉,但是紙舞並沒有跟隨,而是原地分解,也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尋寶了:對此,無數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懊惱起來。
紙舞不喜歡戰鬥,這是大好事,不然人類一方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了。
但紙舞喜歡‘尋寶’,人類的各種‘傳承寶物’都被她尋了去,導致很多世家、宗教把自家翻了個底朝天,都一無所獲。
不用說,寶物肯定是被紙舞拿走了!
氣氣氣!!
不過這些都和柚羅無關,
“艾玲,你的身體我也檢查過了。”
“很正常的普通人水平,”
好就好在是‘正常’的普通人。
“紙舞並沒有留下什麼封印、也沒有損傷你的經脈,也就是說——”
高橋艾玲完全可以重新修行掌握超凡之力!
“你以前擁有的能力‘心想事成’,其本質是陰屬性靈力,性質變化的終極運用。”
沒錯,鞍馬家族作為幻術類血繼家族,本質就是登峰造極的陰屬性運用:甚至因為陰屬性查克拉過於強大,會反過來對身體造成強大的負擔,從而引發心魔之類。
柚羅坐到了艾玲對麵,詳細的解釋。
“但那時候的你,隻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簡單來說,就是隻懂得扣動扳機,卻不知道槍械的構造:雖然殺人不需要懂得槍械構造,可一旦被人收走了槍,瞬間被打落到凡人的層次。
“而現在,你需要自己一點點的製造出‘槍械’。”
舉了一個淺顯易懂的例子後,花開院柚羅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
“當然,隻是我”
抱著貓的高橋艾玲有些猶豫的開口,
“不需要坐牢嗎?”
就算是小孩,高橋艾玲也知道,以她以前的行為,坐個幾萬年牢都不夠:就算她一直學紙舞姐摸魚,但造成的各種城市、軍艦、防線的損失,都是天文數字。
“不需要,”
柚羅小手一揮,
“島國政府、非禮賓政府、英聯邦政府、國際法庭”
“都為你出具了無罪聲明、以及特赦令。”
“你可以作為普通人活下去。”
以及,還有另一個選擇。
就是拜眼前比她大幾歲的柚羅為師。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