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橋,
大量緊急拋灑的水雷在河中起伏,
橋上殘留的士兵們舉起手中長短不一的武器,領頭的上校拿著擴音器高喊。
“停下,前方是英吉利領土!”
“任何未經英吉利政府允許的武裝部隊踏入,視同於不宣而戰!”
雖然對方沿著河流行駛到這裡,早就已經‘侵犯’了英吉利的領土,但話還是要喊的。
泰晤士河上,千帆爭渡、船舶如雲——可惜來者既不是貨輪,也不是客船,而是大大小小的登陸艦艇。
泰晤士河,在塞爾特語中,即為‘寬河’的意思:平均四百多米的河麵,足夠大量船隻通航;如果不是深度不夠,各國軍艦航母都恨不得開進來。
“我們是來進行人道主義救援的!”
“啊對,是來救援的。”
“沒錯沒錯~”
抄著各國語言的登陸艦上,響起了亂七八糟的回答。
???
對方的回答,讓領頭的少校眼前一黑。
“¥”!(英倫粗口)
“英吉利不需要救援,請立刻離開——”
“不不不,作為北大西洋公約的的成員國,我們怎麼能夠坐視不理呢?”
“我們荷蘭人最喜歡無償慈善,這個忙幫定了!”
“啊對對對”
??
你們這群混蛋!
之前與那個神裔激戰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按照‘條約’前來幫忙?
還有你們荷蘭,不是以吝嗇聞名嗎?!
就在雙方扯皮的時候,大量登陸艦已經靠岸,不斷有全副武裝的士兵跳下登陸艦,向著倫敦的核心:也就是維多利亞紀念廣場飛奔而去。
從這些士兵或背或扛的重型裝備,以及矯健的身姿來看,全都是超凡者!
其中還有不少赤手空拳,一看就是d級起步的校官校官,在建築之間飛躍衝刺:甚至還有幾個穿著魔法師長袍的家夥,手勢念咒施法之後,憑空變出幾具充滿了科技色彩的金屬‘巨像’;轟隆隆的大步碾壓而過,向著白金漢宮而去。
“是阿美利加‘資深者工會’的人,該死!”
其他人一看,紛紛低聲咒罵。
阿美利加內戰打到現在,
情況已經很明朗了。
一方是信奉‘海中的父’的聖教,以聖女‘克希拉’為首;
那所謂的‘父’是誰,其實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卻無人敢提及其名諱。
另一方,是宣稱自己獲得了‘聖眷’的大統領,麾下一群祭司、騎士、狼人、吸血鬼、魔法師等傳統職業超凡者;雖然看起來的確像那麼一回事,但這職業五花八門,卻自稱‘資深者’的超凡者背後,到底是不是雅威——
那隻有雅威才知道了!
不管怎麼說,阿美利加的超凡者,很是弄出了不少東西。
比如這種名為‘巨像’的戰爭機器,不但擁有小型‘靈力護盾’,還擁有小型‘靈力炮’這種靈活的攻擊手段;最麻煩的是,能夠被魔法師直接召喚出來,隱蔽性、機動性完爆任何一種傳統軍事裝備。
科技結合超凡力量,搞得最多的,還是阿美利加。
這些登陸的軍隊完全無視了殘留的英吉利士兵,殺氣騰騰的往‘白金漢宮’的方向而去!
怎麼看,都和‘人道主義救援’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很快,大批超凡者卻停下了腳步。
“止步!”
“這裡是英吉利君主寢宮,夏洛特公主殿下當麵,你們攜帶武器而來,是——”
“敵人嗎?!”
一名英吉利的超凡校官擋在聯軍麵前,厲聲怒斥。
在他的身後,就是維多利亞廣場;廣場後麵正是白金漢宮:而在廣場上,站著一位杵劍而立的少女。
少女看起來隻是十五六歲、棕發藍眼,是標準的英吉利容貌,原本應該用可愛、甜美來形容;但加上她手中的聖劍,以及之前一劍將某個‘神裔’劈得飛灰湮滅的英姿,讓眾多超凡者忍不住凜然。
“阿美利加‘資深者工會’三級成員,法師羅恩·埃爾南德斯,見過夏洛特公主。”
從幾台巨像後走出,一名身披法師長袍的人微微躬身。
“大毛‘凜冬突擊隊’隊長,伊萬科夫向你致敬!”
一名赤膊著上半身,就穿了條四角褲,渾身卷毛仿佛人型棕熊的男人也走了出來。
“三德子‘和平衛隊’第三隊長”
一名名的超凡者走出來,都是c級的高手:麵對能夠消滅a級神裔的夏洛特公主,他們態度都算謙和。
“惡魔已經退去,諸位來晚了。”
對這些人來的來意,夏洛特公主心知肚明,卻隻能耐著性子和對方周旋。
“英吉利滿目瘡痍,不便待客,請諸位回去——”
“夏洛特公主!”
法蘭西的代表上前一步,
“您手中的聖劍,可是名為‘杜蘭德爾’?”
“正是,”
對於這個問題,夏洛特公主沒辦法抵賴,而且說謊也不符合她的性格。
“眾所周知,聖劍‘杜蘭德爾’是我法蘭西先祖,查理大帝麾下第一聖騎士羅蘭的佩劍。”
說完,這名代表目光盯著夏洛特公主。
“公主殿下,您不會不認吧?”
“是的。”
不管是神話還是曆史,這些都是有大量記載的事實:硬要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也不可能拿得起這柄劍。
“那麼,請公主物歸原主,讓我們帶回聖劍!”
來了,
其他勢力的目光詭異起來,
法蘭西有‘大義’在手,如果能夠逼迫夏洛特公主交出聖劍,自然是再好不過。
隻要人劍分離,他們就有了動手的機會:這北海風大浪大,法蘭西的人回國途中出了點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畢竟是傳說中的‘聖劍’,肯定對持有者有特殊要求,不可能隨便是個人拿起來就能用:雅威的麵子、聖徒們的麵子還要不要?夏洛特公主應該就是適配者,隻要她交出——
“我拒絕!”
然而對麵的少女想都沒想,果斷的開口。
“這柄聖劍不能交給你們,”
?
“你這是偷竊,是犯戒!”
法蘭西的代表不顧風度的當場破口大罵,
聖劍、聖劍,持劍之人自然必須品格高尚:他還真不擔心對方一劍劈了自己。
“我有必須持有的理由。”
在夏洛特長公主再次拒絕中,天空中一片嗡鳴傳來。
那是一架架的私人飛機,民用農藥拋灑機;電視台、警察局的直升機;上麵是最先趕來殘存軍隊、警察、消防人員以及:
“你們是在向英吉利宣戰嗎?”
一架直升機低空盤旋而來,站在艙門的中年人厲聲質問。
“真當英吉利已經沒有反抗之力?誰敢上前一步,我國剩下的核武器,就落在你們國家的首都!”
這個中年人,正是夏洛特公主的父親:英吉利的皇太子不對,現在應該是國王了。
麵對擺出一副‘魚死網破’姿態的英吉利,聯軍的超凡者也頭痛起來。
打?
這絕對是下下策,
對麵的少女之所以沒有動,是因為聖劍不能主動攻擊無辜者。
但如果他們先發起攻擊,對方就能‘名正言順’的反擊:能不能打過不好說,他們這些先頭部隊,肯定是要死傷慘重。
不打?
那他們來乾嘛?
當真是來幫英吉利‘災後重建’啊?
也不是不行~~
“請不要誤會,我們是真心為英吉利提供‘人道救援’的。”
自稱‘資深者工會’三級成員的法師,打了個響指。
那些高大的金屬巨像,轟隆隆的走向周圍,因為戰鬥而淪為一片廢墟的建築;磨盤的手落下,開始將巨大的土石搬走、清理。
“希望公主殿下,能夠讓我方研究一下‘聖劍’。”
“我方保證,絕不會對聖劍造成任何損傷!”
既然拿不到,那就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