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峰疑惑的看著謝文龍:“怎麼回事?方軍這個習慣動作和你們的案子有關?”
謝文龍從李子峰手裡拿過他的手機,調出麥當勞拍下的長發女人背影的視頻:“你看看這個?”
李子峰看著視頻裡的女人背影:“這是什麼?”
“這是案發現場附近的監控探頭拍下的,據目擊者描述,這個女人出現在案發現場。子峰,你仔細看看女人的右手動作,和方軍的習慣性動作是不是很像?”
喬靜怡走到李子峰身邊,倆人一起認真看著視頻裡的女人的右手動作,又看看方軍的右手動作。
喬靜怡扭頭看著謝文龍,說:“手的動作是挺像的,可是,這視頻裡是個女人呀。”
謝文龍嚴肅地說:“現在已經證實,視頻裡的女人是個男人偽裝的。”
“什麼?”李子峰和喬靜怡對視一眼,臉上是驚愕的表情。李子峰又看看視頻裡的方軍和女人,問:“文龍,你懷疑方軍就是這個女人?”
謝文龍點點頭。
“你的意思是,方軍就是你們案子裡的凶手?”
謝文龍猶豫了一下:“還在還不能確定方軍就是凶手,但是,方軍和這個女人的身高及習慣動作都非常相似,所以,我們不得不將他列為嫌疑人之一。”
“這怎麼可能呢?”李子峰的情緒激動起來:“方軍是個很正派、很善良的人,在公司裡的口碑很好,要不然,我怎麼會選他做我的伴郎。這樣一個文質彬彬的人,怎麼可能乾出殺人這樣可怕的事情?哎,對了,死者是什麼人?”
“是兩個混混。”
“那就更不可能了,方軍怎麼可能和社會上的混混攪在一起?他可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啊。”
“方軍是常古市岷江縣人吧?”
“是啊。”
“兩名死者也是常古市岷江縣人。”
李子峰一下愣住了:“這麼說,他們是老鄉,方軍認識兩個死者?”
“對,應該是這樣。”
李子峰還是不願意相信:“就算是方軍認識兩個死者,那又能說明什麼?殺人是要有理由的,也就是你們常說的作案動機,方軍憑什麼要殺這兩個人?”
“這就是我們要搞清的問題。”謝文龍看著情緒激動的李子峰,安慰他說:“子峰,你先彆急,我們正在調查當中。現在,我們還不想直接傳喚方軍,免得給他帶來不必要的精神壓力。所以,我才來找你,希望通過你了解一下方軍的情況。”
“唉!”李子峰深深歎了口氣:“真是多事之秋啊。好,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如實奉告。”
“你先介紹一下方軍的自然情況吧。”
李子峰平靜了一下情緒,說:“方軍今年28歲,浙東大學經濟係畢業後,就到華夏集團工作了。那個時候,我是集團公司的辦公室主任,他來麵試的時候,是我接待的他,當時,他給我留下的印象非常好。他不僅有一口流利的英語,而且,中文的文筆也很棒,我極力向集團領導推薦他,當時的總經理康誠親自麵試了他,安排他做了總經理秘書。這個人平時話不多,有點內向,但思維敏捷,表達問題時邏輯性很強,他人緣很好,進公司不久就獲得公司上下的一致好評。他還愛寫一些推理小說,已經在幾個知名的站上發表了好幾部偵探推理小說,點擊率還挺高。我也讀過他的小說,真的挺不錯。”
“你了解他的家庭情況嗎?”謝文龍問。
“了解一些。他的父親在常古市開了一個建材城,母親是岷江縣一個中學的語文老師,家裡的經濟條件不錯。他有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
“據你所知,他遇到過什麼麻煩事嗎?比如,被人勒索敲詐之類的事?”
李子峰想了想:“沒聽他說起過,不過,他家裡遇到過不幸的事?”
“什麼事?”謝文龍的眼神裡放出異樣的光澤。
“那還是他剛進公司不久,有一天,我去找總經理請示一個問題,剛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聽到秘書辦公室裡有抽泣的聲音,我有點好奇,輕輕推開門往裡看了一眼,隻見方軍拿著手機哽咽著說:‘媽,我知道了,過幾天我回去看看哥哥。’之後,電話就掛斷了。出於對方軍的關心,我進屋問他,出了什麼事?他撲在桌上放聲大哭,我安慰了他好一陣,他才斷斷續續的告訴我,說幾年前,他的小侄女失蹤了……”
謝文龍心裡猛地一動,立即打斷李子峰:“什麼,他的小侄女失蹤了?”
“是的,那還是在方軍上大學時的事。”
“他的小侄女失蹤時幾歲?”
“我記得他說小侄女失蹤時五歲。”
“五歲?”謝文龍的猜測終於要變成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