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柏遠風麵色凝重地開口道:“劉英此人,其性格多疑至極,做起事情來更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卻對秦年瀛言聽計從。因此依我之見,此事背後的主謀,毫無疑問依舊是秦家。不知你對此作何看法?”
展逸之默默地吸著手中的香煙,煙霧繚繞間,他緩緩回應道:“這其中確實存在一些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之處。倘若真如你所言,一切皆是秦年瀛所策劃指使,那麼他又為何要派遣虞卿世前來找我求情,懇請我高抬貴手放過秦家呢?這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此時,柏遠風雙手托住下巴,輕輕搖了搖頭,滿臉困惑地對展逸之說道:“就目前的形勢而言,我認為當務之急應當先將劉英擒獲。我的手下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他,隻可惜此人心思縝密且異常狡猾,第一批負責跟蹤的人員已然跟丟了目標。不過無妨,我已準備再次派出得力的人手前往追蹤。”
展逸之聽到這話之後,猛地轉過頭去,目光直直地盯著柏遠風,滿臉都是疑惑之色,緊接著便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照這麼說,那我們現在到底應該往哪裡去呢?本來我心裡一直想著這次出門就是要直接把那個躲在背後操縱一切的黑手給抓個正著,誰知道到了現在居然還要繼續等機會。這可真是讓人想破腦袋都弄不明白啊!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跟著你一塊兒出來究竟有啥目的?”
柏遠風倒是沒有賣關子的意思,非常乾脆利落地回答道:“之前那個惹事的司機不是已經被抓到了嘛?警察把相關的所有細節都盤問過一遍了,結果那家夥死咬著不認賬,非要說自己並不是有意為之的,隻是刹車出了問題不太靈敏罷了,再加上警方檢測發現他當天還是酒後駕車,所以最後判定他負全部責任,不過他倒也挺爽快的,表示願意做出賠償。依我看呐,用不了多久他應該就能從裡麵出來啦。”
展逸之一聽,頓時恍然大悟,眼神裡流露出一絲明悟,看著柏遠風問道:“原來如此,這麼說來,難道是你故意把他給放出來的不成?要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光靠賠錢就能了事呢?”
柏遠風微微一笑,對著展逸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拇指,誇獎道:“嘿喲,你這家夥果然夠機靈的呀!雖說可以免去他的死罪,但活罪肯定是逃不掉的呀,總得想辦法讓他吐出點兒有用的東西來才行吧?”
展逸之佩服地抱拳作揖,說道:“薑還是老的辣,我真為一會兒那個司機捏把冷汗啊!”展逸之在自己的組織裡形形色色的地也見過不少人不少案子,柏遠風的話他也見怪不怪。
他們很快來到了看守所外麵,一個身形萎靡的人走了出來,展逸之問道:“是這個人嗎?”柏遠風點頭,然後示意外麵的手下將此人帶走,總得換個地方喝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