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狐疑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他的大哥,嘴唇微微顫抖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大哥,不知為何,如今的你竟讓我感到如此陌生……”話畢,秦年瀛那雙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絕望與失望,就像冬日裡被寒風吹熄的燭火一般。他緊緊地盯著秦年堯,仿佛要透過那張冷漠無情的麵龐看到其內心深處隱藏的真實想法。
然而,麵對弟弟這般痛心疾首的質問,秦年堯卻顯得毫不在意。隻見他嘴角輕輕上揚,流露出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漫不經心地回應道:“哼!真是婦人之仁!彆再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了。你不願意支持我也就罷了,但你手下那幫人稍微幫襯我一把總可以吧?”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秦悅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瞪大雙眼,怒不可遏地質問起來:“大哥,你可知道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當你決定去做那件事時,可有哪怕一瞬間考慮過我的感受?柏瑞年不僅僅隻是虞卿世的發小那麼簡單,他更是我們多年的好友。如今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將我置於如此尷尬兩難的境地,你究竟有沒有替我想過?即便暫且拋開我與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談,你怎能如此輕易地草菅人命呢?”
可惜的是,此時的秦年堯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自我偏執之中,對於妹妹的指責毫無悔意。相反,他竟然冷笑一聲,不以為然地反駁道:“區區一個發小而已,能掀起多大風浪?難不成他還會因為這點小事跟你鬨離婚不成?”
秦年瀛和秦悅淼瞪大雙眼,滿臉驚愕與難以置信之色,呆呆地望著眼前那個曾令他們無比敬仰、尊崇有加的大哥。此刻,站在他們麵前的這個人,仿佛完全變了一副模樣,讓他們感到既陌生又惶恐。
秦悅淼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哀求道:“大哥,求求您了,到底怎樣做您才肯罷手啊?我們可是一家人啊……”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裡滿含痛苦和絕望。
秦年堯卻仿若未聞一般,舉起手中酒杯,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儘。隨後,他把空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接著,他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道:“想讓我收手?哼,除非展逸之從此在這世上銷聲匿跡,否則一切免談!”
聽到這話,秦年瀛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秦年堯大聲吼道:“你簡直是喪心病狂!展逸之的女人本來就不屬於你,我也打聽過了,如果那個女人是真心喜歡你,那麼我也支持你,可是人家對無意,你為什麼這麼執著?你為何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難道愛情真就蒙蔽了你的心智嗎?還是你用因愛生恨的借口來掩飾你擴張商業板塊的野心?”麵對弟弟的質問,秦年堯好像被說到了痛處,大聲嗬斥道:“你住口!”秦年瀛問道:“被我說中了?你就作吧,總有一天把秦家作沒了你就開心了。”說完秦年瀛拉著秦悅淼,說道:“他是說不通的,彆浪費口舌了,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