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之一踏入酒店房間,便止不住地打起噴嚏來,一個接著一個,仿佛要把這幾日積攢的噴嚏都一次性打完似的。他揉了揉鼻子,心中暗自思忖著,這是有人正在遠方思念著自己吧?想到此處,他那俊朗的臉龐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寵溺的微笑。
今日去醫院探望柏瑞年時,發現他的身體狀況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醫生說,再過上幾天,他就能轉到普通病房接受進一步的治療和康複了。然而,由於此次情況著實特殊,展逸之心底已然做好了盤算。待到柏瑞年的身體恢複到能夠承受長途旅行之時,他計劃與虞卿世一同將柏瑞年和艾小晨帶回江城老家。畢竟眼下這種情形,想必他們二人也是無心享受蜜月之旅了。
這些日子以來,虞卿世和展逸之兩人輪流守候在醫院,陪伴著艾小晨度過這段難熬的時光。而就在此刻,秦年瀛卻突然現身於醫院之中。虞卿世望著他緩緩走來的身影,眼神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她微微皺起眉頭,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語氣中透著一絲疑惑和些許的不滿,秦年瀛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我隻是過來了解一下目前的狀況罷了。另外,關於此事,我必須鄭重聲明,這絕非出自我的授意!因此,這個黑鍋我絕對不會背負。”
然而,虞卿世的表情卻依舊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波瀾起伏。秦年瀛見狀,不禁疑惑地追問道:“你似乎對此毫不感到驚訝?難道你早就知曉其中內情不成?”
虞卿世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回應道:“其實,我們早已調查清楚。此次事件乃是大哥在背後唆使劉英所為,而那劉英呢,也是個耳根子軟的人,輕易便聽信了大哥的教唆。她一心想著替你出口惡氣,結果反倒乾下這等蠢事來。若非如此,二哥您覺得柏家又怎會善罷甘休,不去找您討要說法呢?不過,大哥既然是秦家的一家之主,那麼他就得承擔後果。”
聽聞此言,秦年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片刻後,他長歎一口氣,滿臉憂慮地說道:“唉……如今的大哥啊,已然是誰的勸告都聽不進耳朵裡去了。他真的是無藥可救嘍!秦家曆經數代辛苦打拚下來的家業,說不定就要葬送在他的手中啦!”虞卿世也知道,展逸之這幾天不然早回去了,就是因為現在秦年堯的舉動根本對於強大的展氏撼動不了分毫。他和秦悅淼也沒有全部交代,畢竟秦悅淼和秦年堯兄弟是有血脈親情的,他也怕秦悅淼擔心。虞卿世看著秦年瀛,安慰道:“我現在的立場也很尷尬,不好說什麼,但是我希望二哥是個明理的人。”
秦年瀛坐下想了一會兒,道:“我會立刻回去清理門戶,至於大哥的事情,既然管不了那就先讓他撞得頭皮血流吧。我知道,展逸之已經看在你的麵子上對秦家寬容許多了。”說著就站起來,向外走去,雷厲風行的態度讓虞卿世心裡稍微輕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