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話音落下的那一刹,老乞丐表現出了詫異,其眉眼微張,但並沒有流露出懼色。
而魏海也是一樣,隻不過他驚訝的同時,默默地握住了手邊的筷子。
此二人都非常淡定,這是令任家主沒想到。
可最出乎任家主意料的,便是那青衫先生的表現。
對方雲淡風輕喝著湯的模樣,甚至讓他以為,自己剛才說話聲音是不是不夠大,以至於對方沒有聽到
“任伯父,此話何意啊”李尋山吞了口唾沫,語氣中帶著些顫音。
任家主一拍李尋山的肩頭,發出“啪”的一聲:“彆慌啊,我又沒說是我派的人。”
李尋山並沒有因為這話而鬆了口氣。
畢竟,當時他們遇見水匪,可是在夜裡,周遭根本沒有任何一個船隻,而當時的水匪絕對全都溺亡於江河之中!
這也就意味著,除卻在場的四人之外,不可能還有人知曉當時的情況!
除非......那水匪根本就不是為財,而是有幕後之人指使他們,殺死那天拚船而行的所有人!任家主靠上椅背,調整了個最舒坦的坐姿,繼續道:“我都說了彆害怕......魏海兄,你我也是舊識,甭握著筷子了,我若真想害你們,這湯一人一盅,直接在湯裡下毒不就完了”
“嗬嗬......”魏海將筷子調了個角度,夾起麵前的一塊東坡肉送入口中,囫圇道:“沒想到任家主竟然還記得我我,沒想到啊......”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的萬年醇啊!”
“那可真是好酒,可惜當時隻買上了兩壇!”
“不過,誰又能知道你之後突然就關張了”
任家主微微抬頭,咂了咂舌,似是在回味萬年醇的滋味。
對此,魏海隻是繼續夾菜吃菜,沒有接話敘舊的意思。
李尋山神情逐漸嚴肅,他見任家主不止一次了,可從未見過對方這般神態言行。
“任伯父,您是知道,是誰想害我們,對嗎”
對於李尋山的問題,任家主大大方方的點頭應道:“知道,今日你們還見過呢。”
今日見過
沉思了片刻,李尋山瞪眼道:“孫軒”
“倒是不笨。”任家主笑了笑,繼續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跟你說一下,要把你截殺在江上的事情,我也是在詩詞大會開始後不久才得知......不然,我還是會阻止的,畢竟我也不希望月兒傷心,而且我也挺喜歡你小子。”
這時候,老乞丐插話道:“任家主,可有證據”
“證據早就沉入大海了。”說著,任家主意味深長看了老乞丐一眼,玩味道:“有證據又如何莫非你打算去報官”
老乞丐皺眉道:“報官,又有何不可”
“嗤!”任家主想發笑,但又憋了回去:“文老丈,你這麼想,放在彆處倒是沒錯......可這裡是江陵府......”
老乞丐正色道:“江陵府如何”
“這江陵府......”說到這,任家主一揮手:“罷了,且不說這些,講講那兩封書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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