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頷首:“倒是沒什麼事。”
“那太好了!”鄭德作揖道:“顧先生可否幫我收禮金?”
“嗯?”
“多謝顧先生!”
也不管顧寧安的“嗯”是什麼語調,鄭德上去就替顧寧安關上了院門,就拉著他朝自家走去。
一路上,鄭德同顧寧安講了一番孩子出生後,他的近況。
鄭德家的閨女,取名為“鄭晗瑞”,因為是在正月出生的,過年之時祥瑞之氣最重,便是以晗瑞為名。
至於奶名則是叫“小葡萄”,原因是這孩子的眼睛很大,就跟一對紫葡萄似的,奶名自然就取了這個。
孩子出生後,鄭德的丈母娘便來幫忙照顧譚冰坐月子。
而他自己則是忙前忙後,端屎端尿的伺候自家閨女。
剛出生的孩子最難帶了,幾乎一個時辰就會醒來一次,不是餓了,就是要換尿布了,再不然就是睡得不舒坦,想要換個姿勢了......
種種之下,鄭德一日的整覺都沒睡上,自然那烏眼圈就一天比一天重。
這不,又逢“小葡萄”的滿月酒和過年撞上了,他幾乎是忙得腳不沾地。
要不是現在孩子睡了,是她娘帶著,他根本就沒有空閒來找顧寧安。
另外啊,這鄭德家還有譚冰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因為孩子的滿月酒來了。
家裡頭亂遭遭的,鄭德是顧了小的,又要顧老的,忙得暈頭轉向。
這不,明日就要擺酒席了,屆時鄭德定然是沒空收禮金的,但這禮金他不收可就虧大發了,畢竟他生孩子也晚,大多數親朋好友的禮金,早就已經給出去過了。
如今剛生了孩子,又正是缺錢的時候,他這禮金不收,也是不行。
然而,家裡的親戚們都幫不上忙,要不是懶得弄;要不就是怕到時候禮金有缺,會平白無故“背鍋”的;再要不,就是那安排去收禮金,大概率是會被“密”下一些的主。
所以啊,鄭德才會想著顧寧安要是有空的話,來幫幫他。
“對了,顧先生。”
“小牛那孩子是不是調皮搗蛋,招惹過你?”
鄭德走在前頭,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小牛?”顧寧安皺了皺眉:“你說得是昨晚玩捉迷藏藏起來的那個?我都沒見過他。”
“啊?那就奇怪了......”
鄭德笑道:“那孩子昨晚被他娘打得那叫一個淒慘,我隔著三座宅院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小牛他娘邊打還邊說......”
“讓你不聽話......大過年的藏櫃子裡不出來,是想把大家都嚇死是吧......老娘為了找你,晚飯都沒吃!”
“顧先生可說了......讓為娘的狠狠地教訓你,給你緊緊皮子,好好地懲戒你一番!”
望著鄭德繪聲繪色的表演,顧寧安無奈笑道:“她大概是聽錯了,我幫她找著人後,說得明明是......大過年的,彆下手太狠,略施懲戒即可......”
“原來是這個樣子......”
鄭德想著想著就大笑起來:“管他呢,估計是他娘聽錯了......但也不排除借著您的由頭,暴揍孩子一頓......”
“你彆說......小牛他娘還真有這個可能,畢竟他娘年輕的時候,就因為一頓飯沒吃上,就暴打了他相公一頓,那時候我還小嘞,嚇得我看到她就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