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問道“對了,不知掌櫃貴姓?”
“免貴姓茅,單名一個久,茅草的茅,長久的久。”茅掌櫃笑應道。
“好名字。”說著,顧寧安從隨身的行囊中摸出一個水囊,遞給了茅掌櫃,笑道“茅掌櫃讓我想起了在大乾的一位故友,他也好酒,釀酒的本事也不低。”
“你嘗嘗他釀的酒,跟你的酒不相上下。”
“哦?”茅掌櫃一聽有人能跟自己不相上下,頓時就來了興致“那我可得好好品鑒一番!”
隻聽“噗”的一聲,茅掌櫃將水囊上的塞子拔下,將水囊傾斜,讓酒液從水囊中勻速落下。
伴隨著“嘩啦”的聲響,酒碗中澄清的酒液,泛起一朵朵“酒花”。
差不多到了半碗酒的時候,茅掌櫃又將水囊給蓋上放到一邊,而他則是單手端起酒碗,輕輕晃動的同時,靠近了桌上的油燈。
盯著碗中的酒水看了一陣後,茅掌櫃湊近了酒碗,深吸了一口氣後,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有些驚訝。
等不及的他先是輕飲了一口,在口中回味一番後,又是一口氣把剩下的小半碗全部飲儘。
做完了這一切,茅掌櫃咂了咂嘴,看向了顧寧安,滿臉正色道“先生,我跟您的故友那可不是不相上下啊,他比我強多了。”
“酒液濃鬱,但入喉口皆是如絲順滑,這一點我的酒就做不到。”
顧寧安笑道“茅掌櫃過於自謙了,你們屬於是各有千秋吧。”
“嗨!”茅掌櫃擺了擺手,好奇道“這酒叫什麼名啊?”
顧寧安道“萬年醇。”
“萬年醇,萬年醇……酒好,名字取得也好!”感歎了一句,茅掌櫃看向顧寧安,訕笑道“不知先生可否忍痛割愛,將這萬年醇個賣給在下?”
顧寧安拿過桌上的酒壇笑道“交換吧,你這壇酒歸我了,我那一囊酒歸你。”
“那我可就占先生便宜了!”
“我再去給先生取一壇!”
說著,茅掌櫃便要起身去拿酒。
結果他這身子剛抬起來一點,就被顧寧安給按回去了。
“不忙活,就要一壇酒就夠了。”
按下茅掌櫃,顧寧安抱起酒壇,笑道“天色不早了,茅掌櫃早點打烊休息吧。”
“先生要走……我送送先生。”
跟著起身的茅掌櫃在說話的同時,湊近了顧寧安的身側,用極小的聲音說道“先生,那三位爺都是大人物啊,旁邊的林子裡,全是帶刀的官兵守著勒……您跟他們一道,多加小心……”
“實在不行,你就回我這酒肆來,看在老神仙的麵子上,他們應該不會在這動粗……”
聞言,顧寧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道“顧某知曉了,多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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