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以為如今孫兒就隻有文軒一人,你就可以教我做事了。”
言罷,錦服老者斜眼看了健碩公子一眼,隨即一甩袖袍,大步離去。
見此情形,三位被稱為“廢物”的屬下也知此地不宜久留,紛紛告退的同時,將“淩雲閣”的門給合起。
至此,屋內隻剩母子二人。
健碩公子將貴婦人扶起,瞧了瞧婦人臉頰鮮紅五指印個,便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長孫長房,倒是遠不及小的啊......”
“我倒是很好奇,我這個當哥哥的,到底哪兒比不上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了?”
聞言,貴婦人冷笑一聲,望向了自家兒子,淡淡道:“兒,估計你什麼都他好,隻可惜輩分差了一截。”
“輩分?”健碩公子皺眉道:“母親是何意?”
貴婦人嗤笑道:“興許你得叫他一聲小叔叔呢?”
聽到這話,健碩公子露出一副難以接受的神情:“這......這是真該死......”
“噓!”貴婦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笑道:“你這爺爺是個克星,專克自家兒子!”
“且看吧,且看他去求藩侯,能求來個什麼......”
......
“鄭藩侯!某可否入亭一敘?”
說著,錦服老者看向了位於一條雨廊儘頭的八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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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唯有一道素衣背影,獨坐獨飲茶。
“便在哪兒說吧,我聽得見。”低沉的聲音隨著晚風吹進老者的耳畔。
“是!”錦服老者躬身道:“吾孫遭賊人所害,屍骨無存,其甚狂,殺人後還拍出傀儡前來挑釁。”
“某門下三位門道中人皆捉不到那傀儡,甚至還吃了癟......這三人均為六甲道行......”
“為今,某彆無他法,特來懇請藩侯,求神君出手,助我捉來賊人!”
聞言,亭中人端茶輕飲,淡淡道:“你瘋了嗎?”
“嗯?”錦服老者躬身更低:“屬下惶恐。”
“一個孫兒罷了,死了就死了,你居然想請神君出手......”說到這,亭中人搖頭發笑:“你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藩侯!還望您看在某兢兢業業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幫一幫某吧!”說話間,錦服老者屈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亭中人頓了頓:“死得那個是小的吧?”
錦服老者磕頭道:“是,是塵雲!”
亭中人發笑:“我就知道是他......這麼一個沒用的東西,至於那麼在意嗎?”
錦服老者雙目漲紅,顫聲道:“藩侯!實話告訴您吧,他是我兒!”
聽到這話,亭中人茶到嘴邊愣是沒喝,隨即輕叩到了桌上,無奈道:“你屬實是不要臉。”
錦服老者不斷地磕頭:“懇請藩侯!屬下這一輩子都獻給了永州,獻給了您呐!”
“夠了!”亭中人冷斥一聲,揮手道:“允你一千斤赤色肉靈芝,一斤金色肉靈芝,去尋索命門道的做這事情吧。”
“下回記住,此等醃臢之事,莫要來尋我,更遑論請神君出手!”
“年紀越大,越該沉穩,而非越老越糊塗。”
“謝神君!”
“謝神君教誨!”
錦服老者繼續磕頭。
“走吧。”亭中人揮揮手,錦服老者迅速用衣袖擦淨了地上鮮血,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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