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一個接著一個,俯伏在臨時帳幕裡的人,都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崖邊美術館留聲機裡的聲音,讓這些紡織工人們蘇醒了。
還有一些人,雖然醒了,卻還沉浸在睡夢裡。
有幾個管理者進來,將那個手閒不住的、撥動了留聲機的工人——喻富椿,給帶走了,好像送到了什麼地方。這一舉動,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可能是,他的行為引起了美術館的騷動?誰知道呢。
沒有人有功夫去猜。
不一會兒,又進來了幾個人,將這個——心裡剛剛決定“不想工作”的紡織工人——高阿貴,給帶走了。
高阿貴還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就被幾個人,強製帶走了。
接連兩個人,被帶出去了。
紡織工人才開始想:奇怪,這些人,將這兩個人帶走,是何用意?
這一群紡織工人,冷漠的看著自己的工友被帶走。心裡麵雖然有些疑惑,卻還是沒有任何表情。
過了一會兒,又有幾個紡織工人,被逐個帶出去了……
剩下的人越來越少,人們也不安起來。
……
鳳華城內,長生戲樓已經恢複了正常營業。
“師兄,來信了。”酈緔拿來一封書信。
飯桌上,岫煙墟來的,所有師兄弟姊妹們,都聚在一起吃飯。
這是最後一次,大家在長生戲樓裡麵的聚餐。之後,就要各自展開鳳華城裡麵的任務,不能像是雹災時候那麼閒散了……
“信裡怎麼說啊?”蒲祝並沒有很期待。
“額……我的那封信,裡麵說是,都還平安,沒什麼大礙。”酈緔想了想,說:“就是房屋垮塌了不少,損毀了不少資財。”
“哦,害,那還好,房屋塌了還可以再修。”蒲祝一臉了然。
“你不拆開看看嗎?嫂子說什麼?這麼久沒聯絡了。”酈緔覺得師兄一點沒有驚訝的樣子,麵對家書也不熱絡……難道他提前知道了什麼?那也太……搞特殊了吧……
有什麼事,不可以和兄弟姊妹們說嗎?
有什麼信息渠道,是她酈緔不知道的嗎?……說到渠道,岫煙墟確實有很多通信渠道,是她不知道的……
有時候,酈緔都懷疑自己,不是岫煙墟的人!很多事情、很多時候,自己都被蒙在鼓裡。
看似是個管事的大姐,實際上,卻連很多弟弟妹妹都知道的事情,卻瞞著她。
這間事情上,酈緔又敏感了!哎,酈緔很討厭這樣敏感又捕風捉影的自己。這和她心裡,給自己設定的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人設”,一點也不一樣!
對了,萬一!是師兄有什麼特彆的任務呢?
算了,她也不適合知道那麼多事情,她可藏不住事情!
這樓裡,還住著婪族的人呢,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我等會,回去看。”蒲祝嚷嚷道,“來來來,你趕緊坐下來,都等著你吃飯呢。”
“行吧,也不跟我們分享分享,我還想知道雙胞胎的情況呢!”酈緔也隨便說兩句話,就準備入席吃飯了。眉頭還是皺褶的,嘴還是氣鼓鼓的嘟囔著,連她自己也沒發現。
……麵部微表情,管理失敗了……
“就是啊!”蒲禱倒是來勁了,可能是明天就要出任務的原因吧,自己也變得激動起來。
“彆瞎起哄。”蒲祝喝令弟弟蒲禱打住。
“對了,樓上的那幾個……婪族,怎麼一直沒露麵?”妹妹蒲祀提醒道。
“難不成是怕我們?”弟弟酈紡單純地說。
“我看不像……”蒲祝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