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屋子裡的補給,實在是短缺。袁召召之前也出去過幾回,買回來不少東西,還是不夠。這一日,袁召召又出門買東西,想著:多囤一點日常用品,萬一風沙又起,不是能躲避在這間屋子裡,不出去嗎?
市場上,所有的攤販,都出攤了,米麵柴油,都是頂新鮮的。袁召召看著喜歡,選好的,各樣都買了一點。
誰知,擦身而過,遇到了一個喝的爛醉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呢,看著和他自己差不多,模樣有些失意。
他好像在嘟嘟囔囔什麼……袁召召聽不清楚。
正在這時,那人折返了方向,突然上來,抱著袁召召,一嘴的酒氣,哈在他臉上。那人比袁召召高一些,胳膊一環,袁召召根本掙脫不開。
袁召召內心,頓時生出一種厭惡的感覺。
這氣味他受不了。
從小到大,他就厭惡這些不良習性,什麼喝酒、抽煙、賭博……都是他最痛恨的,想到這些,袁召召就聯想到袁開笑。
小袁是沒有經曆過任何的風浪的,更彆說飲酒什麼的……家裡雖然不富裕,但是日常所需,母親樊麗廣,都會供應上。唯獨一點,那些不良嗜好,袁召召沾也彆想沾。在這一點上,樊麗廣將他保護的很好。
這個爛醉的人,緊緊抱著袁召召。路邊經過的人,有的漠視,有的趕緊溜走,有的看笑話,有的好奇……
袁召召真怕他吐在自己身上,趕緊將他扶到街邊的一個牆角坐著。
周圍看熱鬨的也就三三兩兩,其餘都各自退去了。
袁召召也不是那種在意周圍眼光的人,他上下打量著這個醉倒的人,看著挺眼熟的。雖然他的衣衫是整整齊齊的,卻能看出是個不入流的窮酸書生,那種獨特的氣質,和旁人不一樣。為什麼袁召召能看出這一點?因為他自己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酸書生。
同類之間,著眼間,便能認出彼此。
同類嗎?袁召召這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副模樣。看著這個酒醉之人,袁召召就好像在照鏡子,他也是他。
他們兩個人,一個醉倚在牆角,一個愣愣的站著。彼此之間,素昧平生,卻又好像認識了很多年。
旁的人看去,還隻當是兩個去酒樓喝酒的年輕人,一個不勝酒力,一個潔身自律。這畫麵,就像是千百個尋常的年輕人……世世代代的年輕人。
……
袁召召想起,自己有好些要買的東西還沒買,於是匆匆將自己的外衣,披在這個人的身上,自己跑去買東西。
轉了一圈,該買的都買了。袁召召又看見,今天的魚不錯,於是買了一條,想著:回去做一頓水煮魚,給自己加加餐。
時間過的很快,不一會兒,天就黑了。藍紫藍紫的天空,低垂著,遠方天際線的地方,紅彤彤的。
回來的時候,又路過這裡。袁召召看見,這個人還在睡著,裹著衣服,瑟縮在牆角。
“睡的還真香。”袁召召說。眼睛的餘光瞥見,這個人的一些身份信件散落在地上,像是被什麼人掏出來的,荷包和零錢,早已經不翼而飛了。
看來是被人偷了。
唉,袁召召後悔,要是早把他捶醒,或者看著他,等他醒來……,他的錢財,應該不至於被人偷。他蹲下來,打開一折多折的厚紙,仔細一看,上麵寫著“燈化村”三個字。原來,這人是燈化村人。
袁召召又看見,這人的旁邊,散著兩張不仰城科考的準考證,都寫著同一個名字:祝慶。看來此人,已經在這該死的不仰城裡麵,待了五六年了吧……原來是同病相憐的人。
算了,還是將他扶回自己的住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