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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是刻在人的靈魂當中,最深、最難以消除的傷痕,而你到底在恐懼什麼,取決於是什麼讓你第一次因本能而恐懼。」
「看到一個黑影,在牆上飛快的竄過去,人們會感覺到恐懼,但恐懼的成因不同,有些人是因為害怕蟑螂,所以看到快速移動的小黑點,就聯想到了蟑螂,而感覺到害怕,有些人是因為怕鬼,看到任何模糊不清,但飄來飄去的東西,就感覺到害怕。」
席勒看著北極星說:「萬磁王很可能是你這種恐懼的外在表現,而不是本質。」
「為了向你證明這件事,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首先,萬磁王埃裡克真正的傷害過你嗎?我指的是,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北極星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不,他沒弄傷過我,最多就是控製周圍的磁場而已。」
「好吧,如果物理上的傷害沒有,那肯定有精神上的傷害,之前。他的某些行為讓你感覺到恐懼,對你造成了精神的創傷,尤其是他控製周圍磁場的這個舉動,可能會讓正常人失去所有的安全感,可以說是一種精神上的虐待。」
「但我們需要分析他行為的原理,你覺得他做出這種舉動,是故意要虐待你嗎?」
北極星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說:「你怎麼還不明白,他就是個精神病!他根本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如果你現在去問他這個問題,他隻會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你,說「我有什麼必要虐待她?」」
「你又說到了重點,他的精神也不正常,他做出這些行為,並不是故意想要傷害或者殺死你,其實你也明白這一點,那你為什麼要怕他?」
「我……」北極星停頓了一下。
「先彆急著回答,洛娜小姐,我們再來回憶一件事,你針對他的種種反常的行為,是從你和他重逢那天開始的,還是從他告訴你真相的時候開始的?」
「我和他重逢那天,他就告訴了我真相。」北極星強調道:」他為了讓我加入兄弟會,告訴我是我的能力失控,殺死了我的父母,其實我是他的親生女兒。」
「那麼在此之前,你從來沒聽說過萬磁王這個人嗎?」
北極星想了想說:「當然聽說過,他是非常有名的變種人,而且他的能力和我的能力一樣,我之前也了解過一些他的資料……」
「在這個時候,你感覺到恐懼了嗎?」席勒問道。
北極星搖了搖頭說:「我隻是找來了一些老報紙,那上麵寫的都是他搞出了什麼亂子,隻有幾張圖片,有什麼可怕的?反而我還覺得,他乾得漂亮、非常解氣,和那幫隻會談判的人不一樣。」
「那個時候,你難道沒意識到,他有能力殺死你或者控製你嗎?」席勒又問。
「可他根本都不認識我!那時候,我們兩個是陌生人,他為什麼要殺死我?」北極星攤開手說。
「那麼你們兩個的關係變成父女之後,他又為什麼要殺死你呢?」席勒反問道。
「你們的關係不是從陌生人變成了仇敵,而是從陌生人變成了關係更緊密的父女,在此期間,他也沒對你采取過暴力的傷害或者控製措施,你也知道他不是個虐待狂,那為什麼你反而覺得,他隨時會殺死你呢?」
北極星沉默了一下,然後說:「是啊,他可能不是要故意殺死我,但要是有一天……有一天……他……」
北極星的指尖有些顫抖,席勒站了起來,給她倒了杯水,北極星把這一杯水灌了下去,才開口道:「你不懂……你可能沒見到過……你不知道他有多強大,他甚至能……甚至能……」
北極星死死地攥著手裡的水杯,說:「就算他不是故意的,但要是某天……他失控了呢?甚至不是失控,就是某天,他
沒注意到……」
「你發現了嗎?洛娜小姐,你會害怕的正是變種人會隨時失控這件事。」
「你可能沒注意到,在你之前的言語當中,你一直在說,你不可能每時每刻注意你的力量,不可能精確控製每一次力量,來保護你身邊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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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論調就意味著,你覺得,隻要你有一點不注意、有一絲分神,就有可能會殺死普通人,就算你不怎麼同情普通人,你也在為此而感到恐懼。」
席勒走回座位裡坐下,他說:「這種恐懼的來源,可能正是你的身世,當初你的能力失控導致飛機墜機,害死了你的父母。」
「是啊,萬磁王及時的找到了你,並讓幻象大師催眠你遺忘了這段經曆,但還是那句話,記憶可以遺忘,但刻在本能裡的恐懼不能。」
「你的父母死於你的能力失控,你對精確的掌握這種力量根本不抱信心,你覺得任何變種人的力量都會失控,也包括萬磁王埃裡克。」
「你的能力失控殺死了你父母,而他的能力失控可能會殺死你,以及你周圍的所有人。」
」彆說了!」北極星的語調有些顫抖,她說:「我控製力量控製的很好,我從來沒有鬨出過什麼亂子!我控製的比x戰警還要好……」
「那隻是因為,你的確付出了比其他人要多的多的精力,來限製你的力量。」席勒歎了口氣說:「查爾斯說你天賦異稟,但其實,你並未展現出與你天賦相當的力量。」
「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在努力控製自己的力量,寧可讓它不要那麼強大,也最好不要失控,但其實,其他變種人都遵循自己的本能,他們並不會像你一樣精確控製到每一絲力量。」
「你在x戰警那裡沒辦法呆下去,可能也是如此,你發現,其他人並沒像你這樣約束自己,你同樣感覺到恐懼,因為你知道,那裡也有很多強大的變種人,一旦他們的力量失控,誰也救不了你。」
「你甚至不願意待在任何一個有強大變種人的地方,因為你覺得,你父母的悲劇隨時會在你身上重演。」
「你不和那些變種人群居,選擇在紐約當中租房子,甚至就算被房東趕出來,你都不願意去加入那些變種人組織……」
「你以為你自己是站在變種人這邊的,但其實,你站的與普通人更近,你與普通人一樣,都在恐懼變種人的不可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