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出現這種想法之後,喬納森立刻就後退了兩步,退回到了閣樓的樓梯上,隻露出了一個腦袋,笑著對布魯斯說:“你可以再睡一會,早飯馬上就好,待會我讓克拉克來叫你。”
喬納森離開之後布魯斯感覺不到什麼困意了,他轉頭看了一眼掛在自己頭頂上的鐘表,現在是早上7點,而昨晚他們前往欄舍之前也是7點,也就是說,他睡了接近12個小時。
布魯斯有些急匆匆的從床上爬起來,他發現,他身上穿著他行李箱裡帶來的睡衣,但他原本的衣服卻不見了,放在床頭的是一套克拉克的衣服,材質柔軟,表麵平整,拿在手裡的時候還有些發燙,一看就是剛熨好的。
克拉克隻比布魯斯高出了一點,但卻比他強壯很多,布魯斯在人類男性中已經算是非常強壯的了,但克拉克強壯的不像人。
布魯斯沒想太多就換好了衣服,他剛從樓梯走下去,瑪莎就發出了一聲驚歎。
“老天啊,看看他!一個多麼英俊的棒小夥!我就知道,你肯定適合這件棒球衫,那是克拉克還沒上大學時我給他買的,到了現在也不過時!”
布魯斯本能的把頭撇到了一邊,他真的不是很能適應瑪莎的熱情,但是很快。他就體會了瑪莎到底還能多熱情,或者說這不是熱情,隻是這位夫人的本能而已。
瑪莎快步走到了布魯斯麵前,又繞到了他的身後,伸出手給他整理領子,並用手拍了拍布魯斯的後腦勺,示意他把頭低下去,這樣她才能把領子選到合適的位置。
可他一低頭,脖子上纏著的繃帶就更明顯了,布魯斯等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領子的位置發生變化,他一回頭就發現,瑪莎正在捂著嘴掉眼淚。
“哦,沒事兒,彆管我。”瑪莎抽了一下鼻子說:“克拉克昨天晚上要給你換睡衣,他希望我準備一套新衣服,於是我就找到了他的衣服,送到了閣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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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剛脫掉你的上衣,我看到了你身上可怕的傷口,我嚇得差點從閣樓的樓梯上摔下去……不論是誰,都不應該遭此劫難,這真的是太可怕了。”
瑪莎又走到了布魯斯的麵前給他整理領子,然後說:“我常叮囑小鎮的孩子們,不論他們在外麵如何拚搏,在與人爭鬥之前,都應該想想,他們身上的傷口。會讓他們的父母掉多少眼淚。”
“如果一個人努力奮鬥的目標,不是讓自己和家人快樂起來,而是使自己痛苦、使家人擔心,那奮鬥的意義是什麼呢?”
布魯斯有些沉默的看著她,他很少在一個人的臉上見到這麼多堆積在一起的情緒,他經常打交道的那些人都習慣於避免喜形於色,儘量不動聲色,能在他們臉上看到一種情緒,都是稀罕事。
但更令布魯斯驚訝的是,瑪莎根本沒有在這種悲傷的情緒中沉浸太久,不到十秒鐘,她就用手背抹了抹眼淚,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說:“你可千萬彆讓克拉克知道我又哭了,昨天晚上我哭過一回,他們兩個都難受的要命。”
瑪莎在圍裙上擦了擦滿是淚水的手,又轉身去了廚房,一邊走一邊回頭對布魯斯說:“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肯定餓的很快,早飯馬上就好,今天早上再加兩個菜,吃不完還可以中午吃……”
布魯斯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想什麼,但是過了一會,他聽見隱隱約約的聲音從樓梯的後麵傳過來,似乎是克拉克在打電話。
“哦,是嗎?那確實是有點麻煩,你們城裡人肯定不懂什麼農產品的收獲季節之類的事兒,這樣吧,要不我回大都會一趟……”
“不過有點麻煩的是,我有一個好朋友正在我家療養,他受了些傷,或者說傷的很重,需要人照顧,如果我不陪在他身邊,他會很難過的……”
“當然,我也很樂意這麼做,其實這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不過你確定那位策展人,能受得了農場的環境嗎?”
“哦,露易絲,我可不是在說你們城裡人嬌貴,隻是這些搞藝術的難免有點……是嗎?這麼神奇?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當然歡迎,好的好的我會去接她的……”
克拉克放下電話之後走出來,看到布魯斯之後說:“農場又有一位新客人了。”
“我在大都會報社的同事露易絲剛剛打電話給我說,她有一個朋友,原本在大都會博物館工作,現在接手了大都會規格最大的農產品博覽會展覽的策劃工作,露易絲要負責報道這次農產品博覽會。”
“可是從策展團隊到報社,沒有一個人懂農產品,對於大都會區農業發展的情況也不了解,她們知道我是農場主家庭出身,希望能從我這得到一些幫助。”
“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倒是可以直接飛回大都會,不過他們聽說,我有個朋友也在這裡,就打算直接來農場參觀一番,還能積累一些實踐經驗,因為堪薩斯州也是農產品博覽會舉辦的標杆地區。”
布魯斯點了點頭,示意他聽懂了,可克拉克卻撓了撓頭說:“我不太清楚路易斯那位策展人朋友是什麼樣的人,但聽說是搞藝術的,我有點不太擅長和這種人打交道,他們下午就到,你能陪我一起去接她們嗎?”
布魯斯又點了點頭,克拉克遞上了一張紙條,那上麵寫著一串的聯係電話,同時還有一個名字,大都會博物館策展人——“戴安娜·普林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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