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的臉上橫亙著三條長長的傷疤,一條從額頭穿過眉弓尾部直達鬢角,一條劃開了鼻子並侵占了半邊臉頰,還有一條從左側的嘴角劃到脖子上,從各種角度來看都十分猙獰駭人。
“入獄之前,阿曼達肯定會檢查我的傷勢,用染料或化妝技術偽裝是沒用的,但很早之前我的靈魂強度上升了一些,因此自愈能力比常人要強,或許需要幾個月來恢複,但不會留疤。”
布魯斯很罕見的詳細的解釋道,但也並不是為了解釋,隨後他就強調道:“所以,你不必為自己的外科手術水平而擔心,通常情況下我死不了。”
貝恩默默的站在原地,看著布魯斯的臉說:“我想問一個你曾經問過我的問題——你的家是什麼樣?”
“是一座莊園……我們開始吧。”
布魯斯脫掉了上衣,趴在了中央的那個實驗台上,伸手指了一下旁邊的櫃子說:“工具都在那裡,你要做的就是劃開我的後背,讓至少四分之三的脊椎完全暴露出來,然後把那一罐東西直接倒上去。”
“唯一的難點在於不能破壞周圍的神經,否則會引起接觸不良。”
“你應該知道我有幾率直接折斷你的脊椎吧?”
“如果你想的話,你可以這麼做,因為當納米控製器接入之後,脊椎是否被折斷並不影響使用。”
“瘋子。”
貝恩走去拿工具,布魯斯躺在床上總覺得自己似乎漏了一些什麼,往常他不會有這樣的擔心,因為那個時候他的大腦很清醒。
但現在,即使躺在無影燈下,他看所有東西的細節裡都充滿漩渦,美好和歡快取代了理智和冷靜,他和一個嗑了藥的癮君子沒什麼區彆,因此很難保證自己是否忘了什麼。
貝恩站在他身旁的時候,幾乎遮住了所有燈光,他拿著手術刀的手倒是沒有猶豫,直接朝著布魯斯的後背劃了過去,然後沒劃開。
貝恩微微睜大了眼睛,他更用力了一些,然後疑惑的盯著布魯斯的後背,說:“你身上有什麼?”
“有什麼?”
“一層看不見的布料,非常堅韌,這把手術刀的保養情況相當好,但我沒感覺到任何受損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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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忽然想起來他忘記了什麼了,為了避免他被傷害,戴安娜、克拉克、哈爾、奧利弗等人強行給他套了一件神器一般的衣服。
“稍等。”布魯斯努力集中精神,對這件蘊含著神力的衣服下達命令,他的朋友們之前說,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把衣服脫下來,畢竟這是保護措施,不是手銬,布魯斯應該有處理它的自由。
感謝他們的通情達理,布魯斯很快就讓後背部分的衣服消失了。
貝恩劃開了第一刀,緊接著,他以精湛的手法幾乎把布魯斯的整條脊椎剖了出來。
貝恩拿來了罐子,盯著布魯斯的脊椎很久,他擰開瓶蓋的時候,布魯斯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你不打算試試嗎?”
“試什麼?”
“折斷我的脊椎。”
貝恩深吸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那個罐子,裡麵湧動著的納米液體像銀色的海浪,他一隻手壓在罐子的蓋子上,轉過頭看著布魯斯略有些渙散的眼睛說。
“我不是個教育家,但我起碼活得比你久,出於對你意誌力的欽佩,我必須得提醒你,男孩,這種自毀傾向是極為危險的,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
“看過了,沒什麼大問題。”
貝恩無語,他一邊打開罐子把那些東西往裡倒,一邊說:“但願你看的不是哥譚的心理醫生。”
哥譚大學的實驗室當中,維克多攬著自己夫人的腰,按著自己臉上的傷,倒吸了一口涼氣,席勒把換下來的繃帶丟到垃圾桶裡,並說:“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外科手術的經驗吧?”
“謝謝,剛剛知道。”
諾拉笑了笑,用微彎的雙眼看著席勒說:“你可能想問為什麼換藥的活兒不是我來做,事實就是,我比沒有外科手術經驗更糟糕。”
“是啊,你有獸醫資格證。”
“彆這麼說,親愛的,我對毛茸茸的小家夥們可比對人類溫柔多了。”
諾拉的笑容總是帶著一種冷意,那並不是她心情不好,隻是氣質使然,席勒毫不懷疑,諾拉隻有躺在冷凍艙裡的時候才像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其餘時間可能比維克多更像急凍人。
忽然,諾拉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那種冷意飛上她的眉梢,她看向維克多說:“有人動了剩下的納米控製器,我感受到了微弱的連結信號。”
維克多立刻看向席勒,席勒眉頭緊皺,熟悉席勒的維克多很清楚,肯定是有什麼事超出了他的預料。
諾拉提高了聲調說:“有人要把剩下的納米控製器植入他人體內,他們正在這麼做……已經晚了,神經接入完成了!”
席勒瞬間消失在了兩人麵前。
太空基地當中,戴安娜正用手撐著臉頰,有些無聊的翻看著麵前的資料,下一秒,她抬起了頭。
咖啡杯從她手邊翻倒滾落到地上的聲音吸引了哈爾和克拉克,他們都轉頭看向戴安娜。
戴安娜先是睜大了眼睛,然後皺起眉說:“布魯斯盔甲上的神力告訴我,他受傷了,在地球上的某處,快過去!”
幾人急匆匆的飛至目的地上空後隻看到,坐落於荒蕪土地之上的佛羅倫薩大監獄,起霧了。
筆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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