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席勒有些驚訝了,他看著帕米拉說:“她是否有對你灌輸過某些道德觀念?”
“可能有,但我沒注意聽,事實上我也不在乎,直到現在也是。”帕米拉輕輕歪了一下頭說:“我和養母挑選的幾任對象有過肢體接觸,他們碰我的時候,我會感覺到有點疑惑。”
“疑惑什麼?”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那麼興奮。”
“抱歉,小姐,我絕對沒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席勒把身體向後靠,儘可能離帕米拉遠並說:“這個問題也是絕對學術性的,而非個人閒談。”
“我明白,你問吧。”
“你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受到荷爾蒙吸引嗎?”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身體與心理上的興奮呢?”
“應該沒有過。”
“從本能的方麵受到異性的吸引?”
“沒有。”
“同性呢?”
帕米拉又搖了搖頭。
“好了,請繼續說吧。”
“事情的轉折點發生在我們即將開始的時候。”帕米拉回想了一下之後說:“我們走進了一個房間,他想讓我脫衣服,我正準備這麼做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衝了進來,那是他的妻子。”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總之尖叫、咆哮、嘶吼、拉扯,我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然後聲音開始越來越遠,我聞到了露水的潮濕和花香味,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
“發現什麼?”席勒把身體向前傾,看著帕米拉問。
帕米拉卻罕見的遲疑了。
“我要說的這件事也是完全學術性的。”帕米拉舔了舔嘴唇說:“我絕對沒有在性騷擾。”
“是的,我明白,小姐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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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首先發現我很興奮。”
“以及……”
“他們兩個都死了。”
席勒與帕米拉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人都僵住了。
席勒的神色緩緩變了。
“請原諒我沒辦法給你描述細節,因為我完全不記得了。”帕米拉咽了一下口水,顯然她認出了這個後出現的席勒就是那個烹製駝鹿肉的人。
“我的記憶到那個女人衝上來的時候戛然而止,再出現時就隻剩下了一地鮮血和兩具屍體。”
“你的手上有血嗎?”
“沒有。”帕米拉搖了搖頭說:“但是我跪在他們兩個正中間,所以腿上和裙擺上沾上了血。”
“然後呢?”
“我母親進來了。”帕米拉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你把她打昏了,然後把他們兩個的死栽贓到了她頭上,同時還揭發了她虐待你的事實,兩具屍體一個罪犯,而你全身而退。”
帕米拉緩緩點了點頭。
“精彩,小姐。”
“事實上,不是第一次。”帕米拉又深吸了一口氣說:“這種事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好像’?”
“在我的印象當中,我的父母帶著我急匆匆的搬走之前,我也缺失了一段記憶。”
“在哪裡?”
“家裡。”帕米拉微微皺起了眉說:“有人闖入了,我看到了他,中間的畫麵消失了,接下來就是父母帶著我搬家了。”
“很好,看著我的眼睛,小姐。”
席勒站了起來,走到帕米拉前方一點,彎下腰側過頭,帕米拉鼓起勇氣,抬眼與他對視。
席勒的眼神微微聚焦了一瞬間,但很快又換散開了,他也皺起了眉。
“我是個天生殺人狂嗎?”帕米拉問道,她的眼神追隨著繞過床來到窗邊的席勒的背影並說:“和你一樣,會為此而感到興奮和滿足?”
“你不是。”
席勒說出了一個令帕米拉震驚的答案。
“為什麼?”帕米拉還是沒忍住問道。
在與席勒接觸的這段時間,她了解到了這個圈子裡的一些事,冷漠、蔑視、凶殺、亢奮,這是一個典型的連環殺人狂的基本情緒特征。
她甚至為此做足了心理準備。
“你不是。”席勒又重複了一遍,當他轉過來時,背後的窗戶也給他鍍上一層冷光。
帕米拉看到他的那雙灰眼睛在逆光的黑暗之中發出微弱的光芒,像是洞穴裡的野獸,她聽到席勒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
“你不是……因為我們不會忘。”
總說沒有席勒沒有席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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