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就出在了,帕米拉確實聰明又漂亮,而她如果確實是一條上鉤的魚,那不可避免的是,垂釣日那晚的事將會再次上演。
但區彆就是,娜塔莎是個活了很久的女特工,而帕米拉是個青少年,並且很有可能是個能夠操控植物、有著超能力的青少年。
娜塔莎都不敢想和這樣的魚搏鬥,席勒會鬨出多大的動靜,娜塔莎都開始懷疑這次宴會是不是席勒準備端著炒勺把所有的魚一鍋燴了。
娜塔莎站在原地稍作猶豫,便轉身朝著二樓走去,很快來到了二樓走廊的窗戶前,在這裡能夠看到花園的一角,她看到帕米拉朝著花園深處走去,鬱鬱蔥蔥的灌木和樹枝在她的身側搖擺。
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吹進來,娜塔莎皺了皺鼻子,轉頭看向走廊儘頭的一個房間。
血腥味。
女特工對此再熟悉不過,她微微彎腰降低重心,貼著牆麵小步的走過去,即使穿著高跟鞋,也沒有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前方就是莊園的主臥室,而娜塔莎能夠非常清楚的辨彆,這不是席勒的血的味道,它帶有一絲奇特的味道,聞起來像是滴落在雪地上的血液。
輕輕推開主臥室沒鎖的門,出現在眼前的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莊園臥室,娜塔莎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在地板的縫隙裡發現了一絲血跡。
藍色的血跡。
娜塔莎恍然明悟,他按下耳機想和尼克說話,卻聽到走廊那頭傳來腳步聲。
“二樓是我的臥室和客房,臥室暫不對外開放,或許你可以去客房看看……”
這是席勒的聲音,然後娜塔莎聽到了另一個聲音的應答,那是斯特蘭奇。
他們兩個認識?
當然不是說席勒認不認識斯特蘭奇,而是居住在深淵當中的那群席勒,他們是怎麼認識斯特蘭奇的?
無數的謎團盤繞在娜塔莎的腦子裡,讓她感覺到頭痛欲裂,不過兩個人就快走過來了,女特工隻能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陽台上。
“我不能進臥室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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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聽到斯特蘭奇這麼說,她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怎麼所有人都對席勒,尤其是對這些危險的席勒,有一種不恰當的好奇心?!
好吧,自己也曾是被釣上去的那條魚,也就不說彆人了,但席勒竟然答應了!娜塔莎不禁開始懷疑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一邊想著,女特工一邊往陽台下麵爬,花園裡是有燈的,要比沒開燈之前的主臥室亮上一些,她這麼站在窗簾後麵,影子肯定會被看到。
穿著高跟鞋往下爬不是一件難事,娜塔莎算是輕車熟路,但她有些擔心自己的裙子可能會被弄臟,在宴會上表現的不得體可不好。
就在娜塔莎的腳尋找下一個著力點時,她忽然感覺到自己踩到了一些柔軟又堅韌的東西,她一回頭,看到一條粗大的藤蔓伸到了自己的腳下,帕米拉就站在遠處望著她。
娜塔莎一落地就再也忍不了了,
“狗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席勒的房間中怎麼會有洛基的血?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麼?席勒和斯特蘭奇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你,你又想要乾什麼?!”
帕米拉乘著藤蔓落地,朝著娜塔莎伸出了手並說:“彆這麼嚴肅,我們隻是想找點樂子而已。”
“你們知道這會付出什麼代價嗎?!”娜塔莎提高了聲調說。
“當然,我們知道席勒教授有多麼寬容,我想其他的也差不多,但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為什麼不能現在樂一樂呢?”
好了,現在娜塔莎確定了,這群人根本就沒分清楚深淵當中的席勒和塔裡的有什麼區彆!
你惹上貪婪或是傲慢,當然會遭到報複,隻不過區彆是貪婪可能會繞一個大圈子,等你都快把這事忘了你才會倒大黴,傲慢的報複通常來的快一些,因為他翻舊賬是從前往後翻的。
但是不論如何,他們尚有理智,即使讓某人倒大黴,也不會破壞整體的局麵,儘可能的讓一切向好,甚至包括倒大黴的人,也總會或多或少的獲得些什麼。
這對於常態席勒來說像一種強迫症,他們認為自己有能力這麼做,就應該這麼做,這也是絕大多數普通人的想法,能讓事情變得更好的同時滿足自己的欲望,為什麼不呢?
但病態可不是如此。
他們表現的像是有理智,總的來說人模人樣的,但實際上他們根本就沒有,他們並不在乎局麵會變成什麼樣,會有多少人流血受傷或死亡,他們隻遵循本能,滿足他們的欲望。
帕米拉一眾人意識到,主持宴會的席勒可能與平常的不同,也比平常的更危險一些,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真正的意識到,病態席勒到底有多危險。
現在不知所蹤的洛基就是個例子,他一定是提前來了莊園,想和席勒談些什麼,但卻正麵撞上了病態席勒,結局也可想而知了。
一想到席勒的魚鉤之下有這麼多條不知死活的魚,而為了維護這場兩界交流的重要宴會正常舉行,她得把那些拱著嘴往上湊,甚至是已經掛到魚鉤上的魚給救下來,娜塔莎就感覺到深深的絕望。
難道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魚塘?!
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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