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臉色鐵青,但布洛克的這幾句話讓他的情緒稍微舒緩了一些。
“但站在公理的角度,你是個違規執法、擅闖民宅的警察,他則是個兢兢業業、享譽盛名的心理學專家,民眾不會站在你這邊。”
“那是因為民眾不知道他做了什麼!”
布洛克笑了笑說:“詹姆斯說得很對,隻要你有證據證明他做過什麼,戈登誰都敢抓。”
“但既然你沒有,兩方都是紅口白牙,比拚的就是誰更有話語權,你覺得你能勝得過羅德裡格斯教授嗎?”
“……是的,下午五點之前就得走,我還得收拾房子舉辦我沒能舉辦的喬遷宴呢,謝謝關心,女士,我早在乾這行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會卷入各種各樣的麻煩裡了。”
“喂?希爾德?你的初稿我看了,但是麵談時間改成後天,明天我要去警局接受調查……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有個闖進我的莊園的警察受傷了……”
“……是的,組會取消,這周六再開,你提醒他們要空出一下午的時間,彆忘了帶好他們的成果,彆想用上周的糊弄我。”
“喂?維克多?校長已經回去了嗎?新校舍修繕得怎麼樣?……我就不去參觀了,最近實在太忙了,是的,明天下午去警局……”
席勒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他放下手機,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到一個黑影在後院處探頭探腦。
席勒打開了後門,發現是馬丁,他對馬丁招了招手,馬丁身手利落地從後院圍牆翻了進來。
他從背後掏出一個帶著羽毛的派對麵具,放到自己臉上做了個搞怪的表情,然後遞給席勒說:“就當是我提前送您喬遷派對的禮物了。”
“我還以為那個水晶球就是禮物呢。”
馬丁笑了笑說:“當然不是,那是個詛咒。”
“你從哪兒弄來的?”
“家學淵源,咳咳,我媽媽是個女巫,我們一家都信奉先祖神,所以我也會點這方麵的東西。”
席勒帶著他走到了屋內,打開了那台壞掉冰箱的冷凍室的抽屜,並把上麵兩個抽屜遞給了馬丁,自己則拿著最下麵的一個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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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穿過了後院的門來到了大坑附近,席勒把抽屜連著裡麵紅彤彤的東西一起扔進了坑裡。
“可惜了這麼好的冰箱了。”馬丁說完也把兩個抽屜全扔了進去,抽屜被打翻,裡麵紅色的東西掉落出來,赫然是失去了皮膚的人類肢體。
“明天去買個新的。”席勒說:“其實我想把莊園的那台搬過來,但是太大了,而且裝修風格不搭。”
“您太有品位了,先生。”馬丁發自肺腑地感歎道:“我完全沒想到最後的成品會是那個效果,相信先祖神看到之後一定會很高興的。”
他掏出了那個水晶球,水晶球裡又重新有了能量,他把水晶球拿到自己的眼前輕輕拍了拍,席勒聽到了一聲類似風聲的聲音。
“可彆真把什麼神招過來了。”席勒說:“現在冰箱壞了,沒地方放。”
馬丁收起了水晶球說:“真的非常感謝您,那群毒販盯我好久了,我住在鬨市區,實在沒辦法把他們都獻給先祖神,有您在就不一樣了。”
席勒走到水槽處洗了洗手,之後用旁邊的擦手巾一邊擦乾一邊說:“還是來說說你和懺悔卡特爾的淵源吧,我的意思是和革命軍。”
馬丁露出了個諷刺的笑容並說:“那得是以前的革命軍,我和現在這幫蠢貨可沒什麼關係。”
他們兩人走到了沙發上坐下,馬丁舒服地癱在椅子裡並說:“有錢真好,等我有錢了,也要買個這麼大的彆墅。”
席勒一言不發,等他感歎完,馬丁打了個哈欠說:“也沒什麼複雜的,我爸爸原先是個漁民,懂修船和修車,來到瓜州之後也挺能乾的,我們家在村子裡有一片特彆大的地,一直給那幫毒販種罌粟。”
“之前雇傭我們的是本地老板,雖然有點摳門,但對我們家還不錯,畢竟我爸會乾技術活,和我們家打好關係,就能和村民打好關係。”
“罌粟收成的分成不多,但是這東西確實比糧食賺錢,我家以前的日子還不錯。”
“但是突然有一天那個叫懺悔卡特爾的毒販組織,可能是為了拓展他們的地盤或是搶種植園,就把我們原來的老板給殺了。”
“那時候我爸病得很重,也阻攔不了他們,沒過多久他病逝了,我和我媽以及村子裡的村民開始給懺悔卡特爾打工。”
“這群家夥不光摳門,還特彆凶,對誰都沒好臉色,村民們都看他們不爽,我們可不是老老實實認他們欺負的農民。”
“村民弄了些槍,又把以前老板藏起來的車子和軍火都拿了出來,和他們打了一架,那時候我年齡不小了,也上去幫忙,終於把他們都趕走了,我們開始自己乾。”
“生意做得還不錯,我媽領著我去城裡了,我也在那讀了書,準備再大點兒就走我爸以前朋友的關係來美國打工。”
“誰知道我們又在城裡遇上了該死的懺悔卡特爾,這時候沒了村民幫忙,我和我媽勢單力薄,被他們追到了家裡。”
“我媽被他們開槍打死了,我跑掉了,但我知道我媽不可能這麼放過他們,她可是有先祖神的力量在身。”
“果不其然,當我回到家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具乾屍,那是我媽媽的屍體,她所有的血液都流乾了,之前她一直供奉的先祖神雕像也摔碎了。”
馬丁挑了挑眉,沒多少悲傷的神色,隻有少許的憤怒和嘲諷,他說:“她用自己的生命詛咒了這個組織的所有人,懺悔卡特爾背上的紋身就是先祖神的索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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