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為什麼會被逮捕?
埃裡克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站了起來,用燒好的水調成溫水灌進奶瓶裡,走上樓給被接回來的安雅喂奶,把她哄睡之後,埃裡克穿上了雨衣,踏入了朦朧的雨夜中。
河岸邊的一幢小樓裡徹夜亮著燈,席勒坐在椅子上,對麵穿著製服的人走來走去,皮鞋鞋跟踩在地板上,清脆的聲響顯得格外冰冷。
“我說過你們殺不了我。”席勒顯得格外輕鬆,他說:“現在你察覺到那股神秘阻力了,感覺如何?”
“不論你在搞什麼鬼把戲,你一定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對麵的人壓低帽簷說:“你現在還活著,一定是因為你對某些人有用,而當你失去了利用價值,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悲慘。”
“你想要等到什麼時候呢?”席勒用德語問他,就像真的好奇,這門語言的發音方式本身很冷硬,可卻總是能被席勒說出一種溫柔的感覺。
他垂下眼簾笑了並說:“我猜接下來你會說,你也可以幫助他們從我嘴裡問出他們想要的,到那個時候你會讓我知道厲害的,他們一定會來見你,你有權利和他們談條件,因為是你抓住的我。”
席勒看似好像在猜測他的想法,但實際上無外乎是在說他做夢,他從未受到過這樣的挑釁,於是他走了過來,伸手想抓住席勒的衣領。
可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他的下屬站在門外欲言又止,於是他隻好收回手,走過去低聲說了幾句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席勒說:“你的好日子就快到頭了,教堂殺手。”
“悉聽尊便。”席勒依舊沒有半點著急的樣子。
男人出去了,席勒在原地坐了一會,手銬對他來說算不上是有意義的限製措施,他雙臂發力一扯,手銬中間被扯斷,席勒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沒有立刻離開房間,而是聽著外麵的動靜。
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一個拿著手槍的男人衝了進來,而身後的人魚貫而入,朝著席勒衝過來,似乎是想就這麼帶走他。
忽然他們都看到了斷裂的手銬,最前麵的兩個人腳步遲疑的一瞬間就感覺到天旋地轉,腦袋狠狠撞在了牆上,鮮血模糊了眼眶。
砰的一聲,射出的子彈沒能擊中席勒,轉瞬之間最前麵的四個人已經倒下了,而最先衝進來卻落在了最後的那個人被一股巨力撞在了牆上,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擰斷了,後腦勺與牆麵接觸的地方疼痛傳來的瞬間,一股溫熱的液體沿著脖頸流到了後背。
“呃……”他發出了一聲痛呼,然後聽到那個擊倒了他的人說:“你是誰的人,紅骷髏還是澤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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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突然了,導致所有人都還沉浸在被襲擊的震驚和疼痛中,沒有人回話。
“不論你是誰的人,回去告訴你的頭兒,我需要和他談談,我在貝巴利教堂的懺悔室裡等他。”
說完席勒就離開了,當他路過最前方的保衛室的時候,他看到了之前那個軍人的屍體,看起來這幫人應該是澤莫男爵的手下,希特勒還沒死,紅骷髏顧忌太多,不會輕易動手。
尼克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地的屍體,明顯就是被兩撥不同的人殺死的,保衛室裡的那些都是被槍殺的,而審訊室裡的那些……看上去像是有人在這個房間裡放了一頭大象。
尼克不是故意想用這樣滑稽的比喻的,但是這個房間裡的所有屍體看上去都像是撞碎的,好像有人以極大的力量把他們扔到了牆上,衝擊力完全超過了人類身體能承受的極限,以至於撞斷脖子或是脾臟破裂。
除了這裡曾有一頭大象之外,沒有彆的解釋。
“該死的,他們太心急了。”尼克罵道,瓊斯跟在他後麵走了進來,吃驚地看著這一地的屍體,顯然也是震驚於他們的死狀。
“九頭蛇。”尼克說:“席勒剛剛被逮捕,他們就忍不住衝進了這裡,想把他帶走,準確點來說,也有可能是想把他滅口。”
“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早就說過他不簡單,這麼打草驚蛇,隻會讓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柏林,到時候我們的計劃也沒指望了。”
“艾森哈特夫婦或許……”
“我指的是給菲利克斯做手術的計劃,你以為是什麼?”尼克說:“現在即使德國有原子彈,也改變不了什麼了,哪怕他們一顆核彈毀滅莫斯科,外邊的那些蘇聯佬也一樣會衝進來,區彆隻是小胡子死的體不體麵而已。”
瓊斯看起來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說:“很高興你這麼清醒,我還以為你以完成命令為天職呢。”
“那我就得當一輩子的普通特工了。”尼克把槍收起來並說:“要是他們把席勒給嚇跑了,我們就得考慮在柏林解放之前把菲利克斯轉移出去……算了,我們先回去吧。”
尼克和瓊斯回到了基地,他們聽到二樓有動靜,擔心是菲利克斯不舒服,於是就走了上去,然後他們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席勒,正在和菲利克斯有說有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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